老太太被他吼得一哆嗦，委屈地辩解道：“我……我就是看他们车好，想给你弄点钱娶媳”妇……”
“娶你妈的媳“妇！”青年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三十万！你把我卖了都凑不齐三十万！你让我拿什么娶！”
母子俩当场内讧，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我欣赏够了这出闹剧，才慢悠悠地收起手机，对那青年说：“现在，我们可以谈谈赔偿的事了吗？三十万零八千，一分不能少。要么给钱，要么，我送你妈进去。哦，对了，你刚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威胁，我的律师稍后也会联系你。”
青年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但他知道，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任何狡辩和煽动，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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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没钱！”青年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没钱？”我笑了，笑得有些冷，“没钱不是理由。故意损毁他人财物，价值达到三十万，这已经不是民事纠纷了。警察同志，按照法律程序，应该怎么办？”
我把问题抛给了警察。
老警察公事公办地开口：“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三十万，已经达到了‘数额巨大’的标准。”
“三年……七年……”
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母子俩的心头。
老太太腿一软，又瘫了下去，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吓瘫了。
那青年也是满头大汗，他再混，也知道坐牢意味着什么。那将是他一辈子的污点。
“不……不能这样……”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们赔！我们赔还不行吗？但是……但是我们真的拿不出三十万啊！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他“噗通”一声，竟然给我跪下了。
这反转，比翻书还快。
周围的吃瓜群众都看傻了眼，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街溜子，现在跟条哈巴狗似的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哟，介不挺能耐的嘛？刚才那横劲儿呢？”胖子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补刀。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放你一马？你妈掰我车标的时候，想过放我一马吗？你刚才指着我鼻子骂，想颠倒黑白的时候，想过放我一马吗？”
我每问一句，他的头就低一分。
“我……我错了，大哥，我真的错了！我妈也是老糊涂了，一时财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他开始疯狂磕头，砰砰作响。
苏晴心软了，扯了扯我的袖子：“林峰，要不……让他们分期吧？或者少要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平静：“晴晴，这不是饶不饶人的问题。今天我要是心软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苏晴不解地看着我。
“后果就是，他们会觉得，哦，原来闹一闹，跪一跪，事情就能解决。他们不会有任何反省，反而会变本加厉。下一次，他们拦的可能就不是婚车，而是救护车。你心软放过的，可能就是未来某条人命的间接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