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声音不大,但字字诛心。
苏”晴的脸色白了白,不再说话。
周围的群众也纷纷点头。
“这小伙子说得对!这种人就不能惯着!”
“对!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不然社会风气都让他们带坏了!”
我不再理会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青年,对警察说道:“同志,麻烦你们了,公事公办吧。该立案立案,该抓人抓人。赔偿问题,我会让我的律师跟进,走法律程序。”
说完,我拉着苏晴,转身就准备上车。
“别走!别走啊!”青年急了,爬过来想抱我的腿,被胖子一脚踹开。
“滚蛋!碰脏了我峰哥的西装,你赔得起吗?”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太突然像疯了一样,从地上弹起来,指着我嘶吼道:“我咒你!我咒你结不成婚!我咒你断子绝孙!你这么恶毒,你不得好死!”
最恶毒的诅咒,从一个七十岁老人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刺耳。
我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她。
“是吗?”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周,是我,林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林总,恭喜恭喜啊!今天你大喜的日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婚礼出了点小插曲,不过不重要。”我淡淡地说,“帮我查个人,叫李伟,他妈叫张翠花,住在城西的老城区。对,就是那个街溜子。把他所有的底细,从小到大的,干过什么好事坏事,都给我翻出来。我要最详细的资料,一个小时之内,发到我邮箱。”
“没问题,林总,您擎好吧。”
挂了电话,我看着面如死灰的母子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不是觉得我恶毒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恶毒。”
“你……你想干什么?”李伟,也就是那个青年,惊恐地看着我,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想干什么。”我慢悠悠地说,“就是想让大家了解一下,一个能教育出当街拦婚车敲诈勒索的母亲的家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庭。一个纹着带鱼,满口脏话,颠倒黑白的儿子,又是个什么样的‘好儿子’。”
我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吃瓜群众,他们手里的手机,可都还亮着呢。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以理服人。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我就帮你们把‘理’,摆在全中国网民的面前,让大家来评评理。”
“你……你这是要网暴我们!”李伟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吓得魂飞魄散。
“网暴?”我摇了摇头,“不,我这叫……信息公开,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拉着苏晴,坐回了车里。
胖子也上了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兴奋地说:“峰哥,牛逼!对付这种无赖,就得用这种手段!”
劳斯莱斯缓缓启动,绕过了那对瘫软在地,如同烂泥的母子。
后视镜里,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
苏晴看着我,眼神复杂:“林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这么心狠手辣?”我替她说了出来。
苏“晴摇了摇头:“不,是……让人安心。”
我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