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应景,给孙老太君贺寿。”
“也让大家听个新鲜。”
《万寿咏》!
这三个字一出来,徐伯的眼睛都直了。
这可是传说中的曲子!
只存在于古籍记载里。
据说是前朝开国皇帝祝寿时,由当时的乐圣穷尽毕生心血所创。
音律繁复,唱腔古雅。
早已失传了近百年!
我竟然会唱?
而且,听我这意思,我还会用胡琴伴奏。
柳莺莺也听过这曲子的名头。
她学戏的时候,师傅当神话一样讲过。
她根本不信我会。
“你吹牛!”她脱口而出。
我没理她。
我闭上眼,调匀了呼吸。
然后,手指在琴弦上一拨。
“铮——”
一个清越古朴的音符,在后台响起。
仅仅这一个起手式。
徐伯的脸色就变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知道,我不是在吹牛。
我的琴声,跟戏班里所有的伴奏都不一样。
没有那种市井的热闹和喧嚣。
它带着一种典雅、庄重,甚至有点清冷的气息。
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
然后,我开口唱了。
我的唱腔,也完全变了。
不再是平常唱戏的那种婉转明亮。
而是一种更内敛,更讲究气息和共鸣的发声方式。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
圆润,通透,带着一种庙堂之高的威严感。
我唱的词,更是闻所未闻。
“景运舒,昌期开。乾坤交泰,品物咸亨……”
词藻华丽,对仗工整。
里面全是典故。
别说唱了,光是听懂,都需要极高的学问。
整个后台,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听傻了。
他们听不懂词。
但是他们能听懂那份感觉。
那份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感觉。
那份让他们自惭形秽,想要跪下膜拜的感觉。
柳莺莺的脸,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了。
是灰败。
她引以为傲的唱腔,她的《贵妃醉酒》。
跟我现在唱的这首《万寿咏》比起来。
就像是乡下野丫头的打情骂俏,遇上了真正的凤驾鸾舆。
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是碾压。
是降维打击。
我不需要跟她在同一个赛道上比输赢。
我直接换了一条她连看都看不懂的赛道。
然后告诉她,这,才是我真正的实力。
一曲唱罢。
我收了声,也停了琴。
后台还是一片死寂。
过了好久好久。
徐伯才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说完,他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是一个梨园老前辈,对真正艺术的最高敬意。
我站起来,把胡琴还给徐伯。
然后,我走到柳莺莺面前。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在怕我。
我看着她,语气很平静。
“莺莺姐,现在,你还觉得我的来路,不清不楚吗?”
她嘴唇抖了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还觉得,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