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走到我面前,停住。“你要给谁看清者自清?”她问得很慢,没有刻意的尖锐,正因为慢,刀锋更亮。
我没说话。我的喉咙有点干,像吃了沙子。
“你现在可以不说。”她耸了一下肩,掠过我,“但以后别拿她当盾牌。”她和之前一样冷,一种不许人以为好说话的冷。我看着她推门进去,门再次合上。白噪音继续。我靠在墙上,头顶的灯没有很亮,我看见自己在玻璃上反出来面貌,眼眶有阴影,像缺了一块。
“我错了。”我在心里说了一遍。只是在心里。这个句子被我在舌根下按住了,按得发疼。我闭眼,好像能把时间往回扯一点,扯到两年前那个会议室里,坐在一排人的末端,乔也递给我通稿,说,“你不用说太多,就说你很难过,但尊重一切选择。”那时我也没说“我错了”,我说,“我会尊重。”我尊重的其实是自己的安全。
门开了。她出来,脸色不那么白了,像从冰箱里拿出来放了会儿的玻璃杯,表面起了一层不明显的水气。她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眼神没有滞留。
“谢谢送我来。”她说,“不需要你负责。但请你不要再用我挡枪。”
她说“谢谢”的时候没有礼貌的弧度,像在陈述天气。她的语气平稳,平稳得让“谢谢”像两颗石子落在水里,不溅起花。她的边界清晰到让我无处可逃。
“好。”我终于又发出声音,像把声音从一堵厚墙里挖出来,费力。“我不会。”
她点头,转身去办下一步。林槐从她身后朝我看了一眼,像在确认这句“不会”是否会落地。我在原地站了很久,手机一路震到了极限。我低头,看见法务群里又丢了个模板,把“清者自清”的解释往“断章取义”上靠。乔也问我,“到哪了?明早九点会议别迟到。”橘光推了一个“夜航灯”的稿子,“不要再拿‘清者自清’当遮羞布”。
我没回。我坐在走廊最尽头的椅子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