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潇潇一直很努力地当个好女儿,好妹妹。”
“所以我不该回来?”晓月直视他的眼睛。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浩移开视线,“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晚会进行到一半,潇潇意外出现了。她红着眼眶,说是来送礼物给晓月——一条精致的手链。
“姐姐,欢迎回家。”潇潇拥抱晓月时,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以为你赢了吗?等着瞧。”
晓月身体一僵,但很快恢复平静,笑着接过手链:“谢谢妹妹,真是有心了。”
然而,就在晚会即将结束时,李素琴发现自己的钻石项链不见了。那是林家祖传的首饰,价值不菲。
“刚才还戴着的,怎么一会就不见了?”李素琴焦急地翻找着。
众人帮忙寻找无果后,潇潇突然小声说:“会不会是掉在哪里被人不小心捡到了?刚才我看到姐姐进过妈妈的房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晓月身上。
“月月,你见过妈妈的项链吗?”林国栋问,语气里没有怀疑,只是简单的询问。
晓月平静地摇头:“没有。”
然而当大家提议检查每个人的包时,晓月却犹豫了。她的布包又旧又破,里面除了几件简陋的随身物品,还有她这些年来在山村攒下的一点钱——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着的散钞。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寒酸。
这番犹豫在旁人看来却成了心虚的表现。
“要不就算了吧,可能掉在哪个角落了。”一位亲戚打圆场道。
“不行,那是我奶奶留下的东西!”林晓阳坚持要查,“月月,如果你没拿,为什么不敢展示你的包?”
晓月紧紧抓着那个褪色的布包,指节发白。就在这时,周浩突然说:“项链是不是这个?”他从沙发缝里摸出了闪闪发光的项链。
一场风波平息了,但晓月看到潇潇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而更让她心寒的是,在项链“找到”前,没有一个人真正站出来为她辩护。
晚会结束后,晓月回到房间,发现那条潇潇送的手链不知何时已经断裂。她捡起散落的珠子,在掌心捏得生疼。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 推落深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晓月逐渐适应了城市生活,但与家人之间的隔阂却有增无减。她与潇潇的明争暗斗也越来越激烈。
每当晓月尝试与家人建立亲密关系,潇潇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用一句亲昵的“爸妈”“哥哥”,或是一个默契的眼神,提醒着晓月——这六年的空白,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最让晓月心痛的是父母的态度。李素琴和林国栋确实爱她,但这种爱夹杂着愧疚、同情和不知所措。他们努力对她好,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潇潇的思念。
“潇潇明天生日,我们请她回来吃顿饭吧?”一天晚上,李素琴试探着问。
晓月切水果的手顿了顿,随即微笑:“好啊,应该的。”
“月月真懂事。”林国栋欣慰地说,却没注意到女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潇潇生日那天,气氛微妙而尴尬。晓阳和周浩明显更活跃,不停回忆着与潇潇共度的美好时光,晓月则像个局外人般安静地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