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温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库房里面的财宝搜刮一空。

出来后,不忘将窗户再关上。

刚准备给半空中的蓝猫传信,就听到它道:“那个面具黑袍人好惨啊,要被四个黑衣人斩杀了,要不要救?”

温宁正想说不要多管闲事,就猛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战神王爷谢星野被人斩杀于永乐街,也正是温家后门的一条街道。

谢星野一生征战无数,为谢家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却横尸街头。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位战神王爷曾经救过许明允。在那次救温景行的对战中,若不是这位战神王爷及时赶到,许明允失去的不是腿,而是命。

如此一来,那么此人就得救。

“救!”温宁话刚落,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飞快地往后院跑去,然后提气翻出墙。而半空之中的蓝猫也到了那四个黑衣人的头顶。

“噗噗噗噗......”四个霹雳连环响屁将四个黑衣人当场崩晕过去。

谢星野单膝跪地,温热的血顺着睫毛滴进眼里,模糊了眼前的身影。只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接着有双小手掰开他的牙关,塞进两颗苦涩的药丸。

“谢......”谢星野努力抬头,想看清眼前救他之人的样貌。奈何,身子一软,无力栽倒在地,只听得一道细声细气的小奶音传进耳中,便不省人事。

“嘻嘻,不用谢。”

“有人来了。”半空中,蓝猫察觉到不远处有人靠近,忙给温宁传话。

温宁朝蓝猫招手,示意它下来助她。

蓝猫一个俯冲,用爪子将温宁抓起飞入半空。

温宁看到下方屋顶,五道如夜枭般的身影飞快掠过,此五人未用面巾遮面,便猜测这是谢星野的人。

不多时,五个着锦衣的男子掠过来,看到谢星野倒地不起,心下大骇,察觉到人只是晕过去,其中一人急声吩咐道:“晕去过了,快将王爷带回去请大夫。”

他自己则留下来查看那四名黑衣人,发现也只是昏过去,面露狠意,一人给补了一刀。

温宁想,谢星野的人应该知晓是何人派来的杀手。

回去后,温宁示意蓝猫回空间,她自己脱鞋上床,美美地闭上眼睛睡觉。

天刚蒙蒙亮,秋画就急冲冲敲响听松斋的房门。“夫人,夫人,出大事了夫人,快醒醒。”

许绾和温宁同时被惊醒,温宁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不满道:“出什么事了呀,娘亲,宁儿还要睡觉呢。”

许绾来不及安慰温宁,忙下床去开门。

见秋画一脸天塌了的惊恐模样,忙问:“出了何事?”

秋画慌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守.....守库房的两个守卫晕倒了,锁还在门上,但库房里面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侯爷和老夫人都气吐血了。”

“什么?”许绾惊呼一声,险些站立不稳。“整......整个库房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吗?”

“是啊,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许绾想起,昨日虞意儿从虞家抬来的嫁妆都存了进去,也就是说连带着虞意儿的嫁妆都不见了吗?

“快更衣。”许绾忙唤进秋画更衣,洗漱好之后,叫来一个小丫鬟哄温宁继续睡,她则匆匆往温老太太的文轩斋赶。

远远地便听到了老太太的哭声。“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贼子啊,竟是不声不响一夜之间搬空温家宝库。”

旁边的虞意儿也在哭自己丢失的嫁妆。“侯爷,嫁妆也不见了,礼单上的东西可不少啊,就这般不翼而飞了。那贼人到底有着怎样的通天本事,一夜之间,将里面的宝物全盗走啊。”

“难不成是见鬼了?”

温景行怒急攻心,嘴角涌出血来,此刻的他气得浑身颤抖。

许绾进入屋内,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惨败景象。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小小的兴奋,感谢那盗走宝库的贼人。

看到许绾进来,温老太太当下便怒声吼道:“许氏,库房钥匙由你在执掌,你有不可卸的责任。”

许绾惊诧极了,“母亲这是什么话?昨日,侯爷就让管家来我这里将库房钥匙拿走,至今未曾归还。”

“我执掌库房钥匙这么些年,库房一点事都没有。昨儿将钥匙一拿走,晚上就出事了。侯爷,可是那钥匙被某人偷走,你未曾察觉?”

言罢,许绾将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虞意儿脸上。

后者,慢半拍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够了,你还嫌不够乱是吗?”温景行怒急攻心,直接喷出一大口血来。

那库房里的东西是温家几代人的心血,在他手上突然就消失一空,让他死后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

昨日,他还在因为虞家给的嫁妆丰厚而沾沾自喜,今日,东西就不见了。且还是一夜之间消失的。

整整一库房啊,就算现场找人搬,也得搬数个时辰。谁人能做到一夜之间搬空,且在不损毁门锁的情况下?

钥匙就搁在他的枕头底下,昨夜根本就未曾察觉到异样,那贼人到底是如何搬走的啊?

越想越想不通的温景行,又吐出一口血来,而后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侯爷,侯爷。”虞意儿惊呼一声,扑倒在温景行身上哭泣。

一家子都伤心欲绝,看来是主不起事了。许绾只好着人去报官。

如此之大的事件,不报官怎么行呢?

只是这一报官,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温家库房一夜之间失窃。

人们便猜测是有人监守自盗。

虞意儿没有进门时,温家什么事也没有,虞意儿一进温家就出事了。那日虞意儿的嫁妆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这不是存心引贼入室吗?

有虞意儿里应外合,的确很难察觉。

这话很快传到温老太太的耳中。她找到虞意儿,质问她:“虞意儿,可是你昨晚趁着我们睡着偷了景行的钥匙,然后安排人盗走了库房?”

“你说,是与不是?”以前钥匙在许绾手中,一直未曾出过事,一到虞意儿手中就出事,她的嫌疑很大。

越想越觉得如此的温老太太,指甲几乎戳到虞意儿鼻尖。

虞意儿自然是不承认的,她哀哀地道:“母亲,虞家最不缺的便是钱财,我犯不着盗温家的库房啊。”

话虽如此,但此事是除此之外,又当如何解释?根本解释不通好吗?

官差来了,四下查看后,只发现窗户有被撬开的痕迹,怀疑是从窗户盗走。但这也说不通啊,里面大小箱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人是如何在一夜之间,不惊动巡逻人的情况下将如此之重的箱子抬走?

这么多箱子至少需要十来人,动静如此之大,温家会察觉不到?

两个守卫醒了,惊叫着看到了一只会飞的怪物。然后又晕了过去。

官差们只道两人被人打晕,伤到了脑袋,说胡话。

库银不见,温老太太连孙子也不抱着四处炫耀了,一个劲儿地在屋里嚎啕大哭。

不管是坊间还是温家的下人,皆在暗中相传说是虞意儿监守自盗。库房钥匙她唾手可得,除了她,旁人都不可能。

至于为何没有惊动守卫,那就只能问虞意儿本人了。

醒过来的温景行听到外间传言,眸子沉得可怕。

想到虞家的家财,温景行脸上的怒意竟是消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