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怎么了？脸色好差！”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你上次说梦见穿红裙子的女人……”
这条弹幕让林晚晚瞳孔骤缩。
她确实做过那个梦。三天前，她梦见自己站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天台上，一个穿猩红长裙的女人背对着她，长发及腰，赤着脚。那双脚……白得瘆人，脚趾甲涂着和裙子一样的猩红色。女人缓缓回头，却没有脸——只有一片空白。
她醒来后心悸了一整天，还特意在直播里提了一句，说是压力太大。
可现在……“红裙女人”这个ID，和梦里的形象完全重合！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点了“结束直播”，屏幕瞬间黑了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台灯昏黄的光。窗外夜色浓重，城市霓虹在远处闪烁，却照不进这间位于23楼的公寓。
林晚晚瘫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她拿起手机，点开平台客服，输入：“有异常账号入侵我的私密直播间，ID是‘红裙女人’，请立刻封禁！”
发送。
系统自动回复：“您好，经核查，该ID不存在于平台数据库，无法处理。建议您检查网络环境或设备安全。”
不存在？怎么可能！
她又翻出直播回放——观众列表清清楚楚显示12人，根本没有第十三个。
可她亲眼看到了！那条红色弹幕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难道……是我精神出问题了？”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腿上那道勾丝。
就在这时，手机“叮”一声，收到一条私信。
发信人：红裙女人。
内容只有一行字：
【你逃不掉的，晚晚。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再来。记得穿那双黑丝。】
林晚晚“啊”地一声尖叫，把手机扔了出去。
手机摔在地毯上，屏幕却依然亮着。那条私信像毒蛇一样盘踞在屏幕上，冰冷、阴森、不容置疑。
她蜷缩在椅子角落，浑身发抖。不是梦，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
而且，知道她的一切。
她颤抖着捡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陈警官？是我，林晚晚……我又遇到怪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男声：“晚晚？你不是说上次那个跟踪狂已经抓到了吗？”
“不是他！这次更可怕……有个账号，只有我能看见，她知道我穿什么丝袜，还说……说明天晚上八点会再来……”
陈默沉默了几秒，语气缓和下来：“你先别慌。你把直播录屏发我，我找技术科的人看看。另外，今晚别一个人待着，叫个朋友陪你。”
“可……可我朋友都住得远……”
“那我过来。”陈默顿了顿，“正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林晚晚心头一暖。陈默是辖区派出所的刑警，三个月前她被一个疯狂粉丝跟踪骚扰，就是陈默帮她抓到了人。从那以后，两人偶尔会联系，他总说她太漂亮，容易招惹麻烦，让她小心。
四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林晚晚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确认是陈默，才打开门。
陈默穿着便装，黑色夹克，身材挺拔，眉眼冷峻，但看向她时眼神温和。他手里还拎着一袋便利店买的热奶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