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别白费力气了。你换什么设备都没用。因为……规则已经开始了。】
林晚晚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规则？”她声音发颤。
陈默凑过来看，脸色也变了：“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讨论换设备？”
除非……她一直在听。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那个小小的黑色圆点，此刻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正无声地注视着他们。
陈默立刻起身，用胶布把摄像头彻底封死，又拔掉所有外接设备。
“今晚我守着你。”他说，“你睡卧室，我睡客厅。”
林晚晚感激地点点头。
夜深了，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那个“红裙女人”的ID，还有梦里那双赤足。
她悄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回应某种未知的恐惧。
第二天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陈默陪了她一上午，下午因队里有任务不得不离开，临走前再三叮嘱她不要单独开直播，有任何异常立刻报警。
晚上七点五十分，林晚晚坐在客厅，面前摆着陈默留下的笔记本电脑。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直播软件。
她决定赌一把。如果“红裙女人”真的会出现，她要当着所有粉丝的面揭穿她！
直播间标题：【深夜揭秘！神秘黑粉现形记！】
不到十分钟，观众数突破五万。
弹幕疯狂滚动：
“晚晚终于硬气了！”
“支持你！把黑粉挂出来！”
“小心点，别被网暴！”
林晚晚强作镇定：“家人们，今天我要直播一个很可怕的事。可能有点诡异，胆小的可以先退出……”
她刚说完，观众数突然跳到了50001。
多出来的那一个——ID：红裙女人。
弹幕依旧没人提到她。
林晚晚心跳如鼓，但还是对着镜头说：“我知道你在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
几秒后，那条熟悉的红色弹幕出现了：
【因为你穿了我的黑丝。】
林晚晚一愣：“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丝袜！”
【不，这是我的。三年前，我死的时候，就穿着这双。】
全场哗然。
弹幕炸了：
“卧槽！剧本吧？”
“太吓人了！”
“晚晚快跑！”
林晚晚强忍恐惧：“你……你胡说！这不可能！”
【不信？那你看看你的右脚踝。】
林晚晚低头——她今天特意换了新丝袜，完好无损。可就在她看向脚踝的瞬间，皮肤上突然浮现出一道暗红色的勒痕，像是被什么粗糙的绳子勒过，皮肉微微肿起。
她尖叫一声，猛地缩回脚。
弹幕彻底疯了：
“真的有痕迹！我看到了！”
“晚晚快关直播！”
“报警！立刻报警！”
林晚晚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她想关直播，可电脑突然卡死，所有按键失灵。
屏幕上，观众数开始疯狂跳动：50002、50003、50004……每增加一个，ID都是“红裙女人”。
成百上千个“红裙女人”涌入直播间。
弹幕区被血红色的文字刷屏：
【还给我。】
【还给我。】
【还给我。】
林晚晚崩溃大哭，拼命拍打键盘。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一黑，随即亮起一张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