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原本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以为会看到林凡手忙脚乱的样子，但渐渐地，她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她发现经过林凡重新排列后的玩偶墙，不仅整齐，更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具层次感和故事性的视觉效果，比她之前随心所欲的摆放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喂，你……”苏婉婉忍不住开口，“你怎么懂这些？”
林凡头也没回，声音平淡：“以前在学校动漫社打过杂，略懂一点。”
苏婉婉将信将疑，但也没再多问，只是心里对这个小助理的看法，悄悄起了一丝微小的变化。这家伙，好像不像看起来那么傻。
接下来的日子，林凡继续着他的“受难”生涯。苏婉婉的刁蛮变本加厉，穿丝袜成了日常任务，甚至还发展出“今天要穿有刺绣花纹的”、“要那种压力袜，显腿瘦的”、“丝袜颜色要和我口红搭配”等各种进阶要求。林凡每次都面无表情地完成，手法从最初的笨拙变得异常熟练流畅，甚至能精准地根据丝袜的材质和款式调整力度，确保绝不勾丝，贴合完美。
但与此同时，林凡也在默默地观察着苏婉婉。他发现这个看似无法无天的小公主，其实内心并不快乐。她用嚣张跋扈来掩饰内心的孤独和缺乏安全感。她父亲苏总裁忙于事业，很少陪伴她，母亲早逝，她虽然物质极度丰富，但情感世界却一片荒芜。她那些无理取闹的命令，某种程度上，只是为了吸引注意，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林凡也开始在不经意间，展现出一些与他“卑微助理”身份不符的能力。比如，苏婉婉的顶级游戏电脑莫名蓝屏，技术部门的人折腾半天没搞定，林凡路过，随手敲了几行代码就解决了问题，让技术总监目瞪口呆。又比如，苏婉婉心血来潮想投资一个初创科技项目，对方拿着一堆晦涩的资料来忽悠，林凡在旁边默默听了十分钟，然后轻描淡写地指出了项目商业模式中的几个致命漏洞和核心技术参数造假的地方，让对方灰溜溜地逃走。
苏婉婉看林凡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从最初纯粹的轻视和捉弄，慢慢掺杂了好奇、惊讶，甚至是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转折点发生在公司季度发布会上。苏婉婉作为集团代表，需要上台做一个简短的致辞。她虽然任性，但在这种大场合却非常紧张，生怕出错丢了父亲的脸。上台前，她在后台不停地检查妆容和着装——那天她穿了一条非常正式的香槟色缎面包臀裙，搭配肉色超薄丝袜和高跟鞋，显得既端庄又性感。
“林凡，我的演讲稿呢？快给我！”苏婉婉焦急地喊道。
林凡从文件袋里拿出演讲稿递过去。苏婉婉接过来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这……这不是我的稿子！这写的是什么啊！谁换了我的稿子？！”
演讲稿上的内容被恶意篡改，充满了低级错误和不合时宜的玩笑，如果念出去，绝对会成为全场笑柄，对苏氏集团的声誉也是沉重打击。后台顿时乱成一团，所有人都慌了神，距离上台只剩五分钟不到。
苏婉婉急得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林凡的胳膊，仿佛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林凡，怎么办……我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