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手艺最好的绒花娘子。
成婚前夜,我却偶然撞见。
我的夫君对员外大小姐说:
“苏晚意不过是个乡野村妇,我和她……”
说着他把我娘留下的绒花,簪在了她的头上。
员外大小姐依偎在他的怀里。
1 命硬克亲
“命硬克亲,克得娘都没了,还能指望这些晦气东西带来运道?
“20岁的老姑娘了还不嫁人,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正经人家谁要你?”
巷子口照例传来风言风语。
刚开门不久,几个不速之客就堵住了店门。
刀疤三,这条街上的地头蛇,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找麻烦了。
我下意识握紧了手中修剪绒花的剪刀,冰凉的触感让我稍感安心。
“哟,苏小娘子,还摆弄这些没人要的破花儿呢?”
刀疤三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
脏手抓起一支并蒂莲绒花就胡乱揉捏。
“放下。不买,就别碰。”
刀疤三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他手一扬,那支象征团圆美满的并蒂莲被他狠狠甩了出去!
我眼睛瞬间红了,不顾一切地撞向刀疤三。
他恼羞成怒,蒲扇般的巴掌朝我挥来。
我迅速后退,抓起柜台上的剪刀对准自己的脖颈。
“再上前一步,我就死在这里!看官府会不会放过你!”
刀疤三喘着粗气,像是被我吓到了。
可下一刻,他趁我不备,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拉扯我的衣服。
他的口水飞溅到我的脸上,我无力抵抗之时。
一声断喝如惊雷炸响:“住手!”
一道青色身影倏然而至。
陆渡,新来的街巷巡察。
他生得一副极周正的面容,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
周身气度不凡,不像小城本地人。
更不像是会屈就于这小城巡察一职的人。
早有传言,说他身份不简单。
陆渡长臂一抬,直接把刀疤三打了出去。
力道之大让对方面色顿时惨白。
他招式干净利落,几下功夫就把几个泼皮全打倒在地。
先前只听街坊议论他相貌不凡、气度非凡,没想到身手也如此之好。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与我并无甚干系。
陆渡冷冷扫过狼藉的铺面和那支被踩碎的绒花,眼神如冰
“当街滋事,毁人财物,欺辱弱女,跟我走!”
刀疤三几人慌忙扔下所有铜板,连滚带爬地逃了。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一地狼藉和浑身冰冷的我。
我蹲下身,颤抖的手伸向污泥中的绒花残骸。
陆渡也蹲了下来,与我平视。
“可惜了”他低声说,嗓音有些哑,“缠得极好。”
我下意识别卡了脸 不想让他看到我红了的眼眶
便看见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方干净的素绢帕子。
那手生得极好,手指修长却不纤细,指节微微凸起,带着几分力道感;
可递帕子的动作却轻得很,指尖离我不过半寸,没半分唐突。
“擦擦吧。”他的声音缓和下来。
我没接。
“多谢陆巡察解围。我没事。”
2 徐府刁难
刀疤三那伙人消停了没几天,更大的麻烦就上门了。
这日午后,铺子前的光线忽然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