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零”的身份，在暗网上释放了一些经过精心篡改、半真半假的关于林氏集团财务状况不佳的消息，巧妙地引导着市场情绪。
他甚至匿名联系了几个一直对沈氏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关于科技园项目“可能”存在风险的情报，点燃了他们心中的贪婪之火。
这些动作，单独看来都无足轻重，但它们像一颗颗埋藏在暗处的炸弹，只等一根导火索，就能连环引爆。
而陆衍，已经准备好了那根导火索。
第四章：裂痕初现
一个月后，沈清歌第一次感到了不安。
先是与林氏集团的谈判陷入了僵局。林氏方面突然在几个关键条款上变得强硬起来，态度暧昧，似乎在顾忌什么。紧接着，沈氏集团的股价开始出现不正常的微小波动，虽然幅度不大，但持续阴跌，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召集团队开会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市场正常调整，以及竞争对手的恶意散布谣言。
“沈总，不用担心，我们的项目基本面很好，只要项目成功上线，一切谣言都会不攻自破。”项目负责人信誓旦旦地保证。
沈清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同了团队的分析。她不能自乱阵脚。
然而，坏消息接踵而至。
先是集团核心技术人员之一，负责科技园项目最关键模块的张工，突然提交了辞呈，理由是“个人发展原因”，并且拒绝透露下家，走得异常决绝。沈清歌亲自挽留也无济于事。
紧接着，一家长期合作的供应商突然提出要提前结算货款，否则将停止供应关键原材料。这打了沈氏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最终动用关系摆平，但也耗费了不少精力现金流。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给沈氏使绊子。
沈清歌开始失眠，压力巨大。她试图找出背后的原因，却如同雾里看花，毫无头绪。
在一次家族会议上，周婉茹忧心忡忡地说：“清歌，最近是不是太不顺了？会不会是……那个陆衍搞的鬼？他是不是因为净身出户心怀怨恨，在外面散播对我们沈家不利的言论？”
沈清歌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失笑：“妈，你想多了。陆衍他没那个本事。他离开沈家，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能力影响我们沈氏？”
在她根深蒂固的认知里，陆衍依旧是那个需要依附沈家才能生存的男人。他或许会因不满而抱怨几句，但绝无可能掀起任何风浪。她甚至觉得母亲这个猜测有些可笑，将沈氏遇到的困难归咎于一个“废物”，简直是侮辱她沈清歌的能力和智商。
周婉茹将信将疑：“反正你留心点。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清歌敷衍地点了点头，并未放在心上。她更倾向于认为是商业对手在搞鬼，或许是林氏，或许是其他几家一直和沈氏不对付的公司。
她动用一切资源进行调查，却始终抓不到确凿的证据。那种无力感，让她倍感焦躁。
就在这时，一个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消息传来——通过某个特殊渠道，她得知陆衍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般落魄，反而似乎过得不错。有人看到他在一家极其隐秘、会员制的高端俱乐部出现，气定神闲，与几位在江城金融圈内颇有分量的人物谈笑风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