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根本没有解。
它只是换了一种更诡异的方式,将我们捆绑在了一起。
“咚咚咚——”
办公室外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伴随着保安的询问。
“顾老师?您还在里面吗?我看到灯还亮着。”
我和顾清寒的身体同时僵住。
彼此的眼中,都倒映出对方极致的惊恐。
她一把拉住我,几乎是拖着我,躲进了旁边那个狭小逼仄的休息间。
门板合上的瞬间,我们再次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和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
2、
“顾老师?”
外面的保安又喊了一声,手电筒的光束从门缝下扫过。
我和顾清寒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我甚至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
几秒钟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虚惊一场。
休息间里的气氛却更加凝滞。
她立刻松开我,退到角落,仿佛我身上有什么病毒。
“你可以走了。”她低声说。
我沉默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我冲进浴室,将冷水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流浇在身上,却浇不灭心里的燥热和脑中的混乱。
镜子里的我,胸口的火焰印记比之前更清晰了一些。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就在这时,那种蚀骨的灼热感再次从身体内部升起。
比之前更猛烈,更痛苦。
我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浑身抽搐。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接通。
“你……怎么样?”
是顾清寒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喘息。
“我很难受……”
“我也是。”她打断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报上地址。
“别动,我马上过来!”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人已经躺在了她的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一栋安保严密的顶层公寓楼下。
“在我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之前,你必须住在这里。”
她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冷漠。
“我们必须保持在一百米范围之内,否则,毒会再次发作。”
我还能说什么?
这就是我的新家了,一间比我整个出租屋还大的客房。
她扔给我一份打印好的“同居协议”,条款严苛得像一份不平等条约。
核心思想只有一条:非必要,不得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
我签了字。
第二天,我尝试着去适应这种诡异的同居生活。
她在书房工作,我在客厅看书,我们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中午,我准备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切水果时不小心划伤了手指。
“嘶……”
我疼得抽了口凉气。
几乎是同一瞬间,书房里传来顾清寒的一声闷哼。
我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从书房走出来,脸色苍白。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手腕内侧,一道和我手指上位置、长度都一模一样的红痕,赫然在目。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
“同心咒。”
三个字从我口中脱口而出。
我脑海里,闪过了家族古籍中关于某种禁术的记载。
这根本不是什么生物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