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头看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审视和惊疑。
“你怎么知道？”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含糊道：“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
她显然不信。
她走到餐桌边，像是为了验证什么，猛地用手肘撞向坚硬的桌角。
“唔！”
剧痛从我腹部传来，我捂着肚子，差点跪倒在地。
她看着我的反应，脸色彻底白了。
“我们真的……被绑在一起了。”
这个发现，让本就冰冷的同居关系，蒙上了一层更加诡异的阴影。
深夜。
我被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吵醒。
声音从主卧传来。
毒素，又开始轻微发作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心烦意乱。
她肯定在忍着，以她的骄傲，绝不会主动求我。
可那声音像小猫的爪子，一下一下挠在我的心上。
犹豫再三，我还是下了床，走到了她的房门前。
敲响了她的门。
门开了。
她穿着丝质睡袍，衣衫凌乱，头发散乱，脸上是抗拒、挣扎和痛苦。
但身体的本能，让她无法推开我。
她看着我，眼中水汽氤氲。
“滚。”她吐出一个字。
可身体却诚实地向我靠近了一步。
3、
第二天清晨，我是在客房的床上醒来的。
昨晚的一切，像一场混乱的梦。
顾清寒没有再出现，仿佛要将自己彻底锁死在主卧里。
客厅里弥漫着低气压。
门铃声打破了这份死寂。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是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手里提着一堆高级补品。
是顾明轩。
顾清寒的堂兄，那个在家族合照上，永远笑得温润如玉的男人。
我开了门。
“你好，我找清寒。”他对我笑得和煦，眼神却在我身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
“你是？”
“我是……借住的学生。”我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回答。
顾清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哥，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请了几天假，过来看看你。”顾明轩的视线在我和顾清寒之间来回打量，话里有话，“这位同学是？”
“我的学生，林默。家里出了点事，暂时住我这里。”顾清寒面不改色地解释。
“哦？这样啊。”顾明轩将补品放在桌上，状似关心地问，“清寒，你脸色不太好，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让张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只是有点累。”
“那就好。现在的学生啊，真是不让人省心，还要老师你亲自操心住宿问题。”
他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是关心，但每一个字眼都在试探。
我站在一旁，始终表现得憨厚又拘谨，像个不知所措的普通学生。
他离开的时候，我特意从猫眼里多看了一眼。
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他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de是毫不掩饰的阴冷和算计。
“小心你这个堂兄。”我对顾清寒说。
她正在收拾桌上的补品，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冷冷地看过来。
“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关心都堵了回去。
我识趣地闭上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