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阳谋。
顾清寒因为咒术的影响，精神本就虚弱，很难进行如此高强度的脑力劳动。
我看到她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我感受到了一丝从她那边传来的焦虑。
我端起一杯水，走到她身后，借着递水的动作，低声在她耳边说。
“别慌，跟着我的感觉走。”
我闭上眼，通过“同心”的链接，将我全部的冷静和分析能力，“传递”给她。
金融，恰好也是我最擅长的领域之一。
一股清凉的意念，仿佛直接注入了她的大脑。
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我站在她身后的阴影里，对她微微点头。
接下来，就是顾清寒的个人秀。
她思维敏捷，言辞犀利，将那个复杂的模型抽丝剥茧，分析得淋漓尽致，甚至指出了其中几个隐藏的陷阱。
完美的逻辑，无懈可击的推演。
全场惊艳。
顾明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顾清寒，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我。
眼神里，第一次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晚宴结束后，在回公寓的路上。
车里的气氛很安静。
“谢谢你。”顾清寒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月光从车窗外洒进来，照在她侧脸上，她脸上那层终年不化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些许。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说。
她没再说话，只是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我能感觉到，从她那边传来了一丝……轻松和愉快的情绪。
5、
顾明轩一计不成，很快就用了更阴毒的手段。
他大概是查到了什么，在我们每天进出的车上，装了微型窃听器和定位。
几天后，学校的匿名论坛上，一个帖子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震惊！冰山女神顾清寒竟与男学生同居，上位还是真爱？》
帖子里，附上了十几张角度刁钻的偷拍照。
有我跟着她进出高档公寓的，有我们在超市买菜的，甚至还有一张，是我在阳台收衣服，她正好走出来递给我一杯水。
所有的照片，都刻意营造出一种暧昧不清的氛围。
发帖人匿名，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我是一个为了成绩和前途，出卖自己的软饭男。
而顾清寒，则是利用导师权力，玩弄男学生的堕落女人。
舆论瞬间爆炸。
整个金融系，乃至整个大学都轰动了。
我走在校园里，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和猎奇的目光。
“就是他，那个吃软饭的。”
“长得也就一般啊，顾老师看上他什么了？”
“呵呵，活儿好吧。”
肮脏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过来。
顾清寒那边，压力更大。
她被学院领导轮番约谈，面临停职调查的巨大压力。
各种难听的谣言，说她私生活混乱，学术不端，甚至有人翻出她海外的经历，编造各种桃色新闻。
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风暴，企图将她彻底淹没。
那天晚上，她回到公寓，一言不发。
她脱掉高跟鞋，把自己扔进沙发，用抱枕盖住脸。
她什么都没说，但我通过“同心”的链接，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
排山倒海的委屈。
被背叛的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