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骗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而如果陈歌说的是真的，那本日记就是白先生伪造的，用来迷惑我的陷阱。
我更倾向于相信日记。因为那种深入骨髓的偏执和疯狂，很难伪装。而且，这也解释了为何白先生对药剂的失窃毫不在意。
日记里提到了地下室。白先生把“真正的陈歌”锁在了地下室。
我必须去看看。亲眼确认，才能打破这个僵局。
静园的地下室入口在厨房一个隐蔽的储物间里，被一个巨大的酒柜挡着。我花了两天时间，才摸清了酒柜的移动机关。
这天夜里，我再次行动。
地下室的空气潮湿而浑浊，弥漫着一股铁锈和霉菌混合的难闻气味。我顺着石阶往下走，手机微弱的光亮只能照亮脚下一小片地方。
石阶的尽头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独立的囚室，用粗大的铁栏杆封锁着。
大部分囚室都是空的，直到我走到通道的最深处。
“谁？”一个沙哑、虚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走近那间囚室，光束照了进去。
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里，他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头发和胡子纠结在一起，几乎看不清面容。他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扣着沉重的铁链。
“你是谁？”我颤声问道。
他抬起头，月光透过囚室顶端的小窗照在他脸上。那是一张和“我的陈歌”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更加疲惫，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死寂。
“我叫陈歌。”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者，白先生更喜欢叫我‘失败品’。”
真的是他！
“外面那个……是谁？”我急切地问。
“他？”地下室的陈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与憎恨，“他是‘我’。一个用我的身体、我的记忆、我的一切……制作出来的怪物。白先生以为他成功了，他创造了一个不朽的躯壳。但他错了，他创造的是一个没有灵魂，只有欲望的恶魔。”
“那个怪物保留了我所有的负面情绪——贪婪、嫉妒、仇恨。他渴望取代我，成为真正的‘陈歌’。他更渴望掌握白先生的技术，去创造属于他自己的‘藏品’。”
“三年前，他想办法逃了出去。他需要一个契机回来，一个能让他光明正大取代白先生的契机。所以，他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从内部瓦解白先生防御的‘学徒’。”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个人，就是你，林陌。”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起来。
外面的陈歌，那个“活玩偶”，他接近我，欺骗我，利用我，就是为了让我对付白先生。那个所谓的药剂，根本不是用来救人的，而是用来对付白先生的致命武器！
“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换魂之术’的最后一步。白先生虽然疯了，但他对自己的‘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