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脸瞬间白了。
陈默在旁边急得跳脚：
“林总你怎么能这样？苏姐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我好？”
我上前一步，逼近苏晚：
“逼我拿股份，逼我丢人脸，这叫为我好？”
“最后说一次，离婚可以，财产按法律分。”
“其他条件，你想都别想。”
苏晚咬着唇，胸口剧烈起伏。
突然，她抬手就要打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别给脸不要脸。”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满是狠戾：
“再闹，我不介意把当年你跪着求你爸投钱的照片，也公之于众。”
3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终稿，手指在鼠标上悬着。
城市地标项目的投标文件，明天就要提交给投资方。
这是野境设计成立以来最大的单子，成了，就能彻底站稳脚跟。
“砰 ——”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苏晚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眼睛红得像要喷火。
身后跟着的助理想拦，被她一把推开：“都给我滚出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起身，她已经冲了过来。
桌上的文件夹被扫到地上，“哗啦” 一声。
她的目标很明确 —— 我放在键盘旁的设计终稿打印件。
“苏晚，你干什么！”
我伸手去抢，晚了一步。
她抓起那叠纸，狠狠一撕。
“刺啦” 一声，纸张从中间裂开，像被扯断的筋。
“你不是靠设计吃饭吗？”
她冷笑，双手用力，把稿子撕成更小的碎片。
纸屑纷飞，落在我的键盘上、肩膀上。
“我让你画！让你投标！让你当你的创投新贵！”
我冲过去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你疯了吗？这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改出来的！”
“熬通宵？”
她笑出声，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碎片，往我脸上扔。
“当年你在地下室画第一套稿子时，
是谁陪着你熬？是谁帮你改的配色？”
她突然抬脚，踩在散落的纸屑上，用力碾了碾。
“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提离婚了？心疼你的稿子？
我更心疼我喂了狗的三年！”
办公室外传来员工的窃窃私语，有人想敲门，被我用眼神吓退。
我盯着苏晚的脸，她的妆花了，眼底全是怨毒。
这还是当年那个会给我带热奶茶、陪我改稿子的女孩吗？
“把稿子捡起来。”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咬着牙。
“捡？” 她挑眉，弯腰抓起一把碎片，
当着我的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有本事你自己捡。”
怒火像岩浆一样在我胸腔里翻涌。
我猛地抓起桌上的玻璃杯，里面还剩半杯冷咖啡。
“苏晚，你别逼我。”
她丝毫不怕，反而往前凑了凑，下巴抬得老高：
“逼你又怎么样？你打我啊？”
“啪！”
我没打她，而是把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片四溅，咖啡洒了一地，溅湿了她的裤脚。
苏晚吓得后退一步，随即又镇定下来。
她抹了把脸上溅到的咖啡渍，笑得更冷：
“怎么？不敢打？林野，你还是跟当年一样窝囊。”
我盯着她，突然觉得很累。
三年感情，最后闹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