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迎着他的视线，笑得更加灿烂。
墨清寒，这只是开始。
你给我的痛，我会加倍奉还。
4
日子在这样诡异的对峙中一天天过去。
墨清寒似乎很有耐心。
他大概以为，我的强大，不过是沙滩上的城堡，经不起风浪。
只要一点挫折，我就会崩溃，就会变回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小狐狸。
他想看到的，是我的软弱。
那我偏要让他看到我的坚不可摧。
这天，边关传来八百里加急，北境蛮族趁着冬雪封山，突袭了边防重镇。
守将是我的心腹，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中了对方的诱敌之计，被困孤城，粮草将尽。
消息传来，朝堂震动。
主战派和主和派吵作一团。
“陛下，北蛮凶悍，我朝新立，不宜大动干戈，不如议和纳贡，以求安稳！”一位老臣涕泪交加。
“放屁！”兵部尚书，我的女将军林飒拍案而起，“将士们在前线流血，你们却在后面想着投降？我朝的骨气何在！”
“林将军，你这是要将国家拖入战火！”
“懦夫！”
我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他们。
墨清寒就站在殿外，隔着珠帘，我能感觉到他投来的视线。
他一定在想，我这个女流之辈，面对如此军国大事，定会手足无措吧。
我让朝臣们足足吵了一炷香的时间。
直到所有人都声嘶力竭，将目光投向我。
我才缓缓开口。
“议和？”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
“北蛮要什么？”
“他们……他们要我朝割让三座城池，岁贡牛羊万头，金银十万两，还要……还要陛下您，下嫁给他们的可汗。”使臣颤抖着说。
话音一落，满堂哗然。
林飒当即拔剑：“欺人太甚！末将请命，愿提十万兵马，踏平北蛮王庭！”
“陛下三思啊！”主和派的官员们跪了一地。
我抬起手，制止了喧哗。
“传朕旨意。”
“命林飒为征北大将军，统兵二十万，即刻驰援边关。”
“命户部尚书立调粮草，三日内必须送达前线。”
“命工部连夜赶制最新的攻城器械。”
我一条条命令清晰地下达，不带一丝犹豫。
“至于北蛮使臣……”我顿了顿，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蛮人。
“你回去告诉你们可汗。”
“他的头，朕要定了。”
“让他洗干净脖子，在王庭等着朕的大将军。”
我的话掷地有声。
所有大臣都愣住了，随即，一股热血从胸中涌起。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宫殿的屋顶。
我能感觉到，殿外那道视线，带上了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
退朝后，我直接去了御书房，与林飒和几位核心将领商议作战方针。
我们在巨大的沙盘前，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我指出敌军可能的埋伏地点，规划出最稳妥的进军路线。
我甚至根据斥候情报，推断出对方主帅的性格，并制定了针对性的计策。
林飒和一众身经百战的将军们，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钦佩，最后是全然的信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