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侧福晋和小阿哥都平安!侧福晋就是有些累,已经睡下了。”稳婆恭敬地回答,将襁褓递到胤禛面前,“您看,小阿哥多精神,哭声这么响亮,将来一定是个有福气的。”
胤禛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看着里面皱巴巴的婴儿,眼中满是温柔。那婴儿闭着眼睛,小小的嘴巴还在微微动着,模样虽然稚嫩,却看得出来眉眼间和年氏有几分相似。“好,好,好!”胤禛连说了三个“好”字,对身边的管家说,“赏!给产房里的所有人都赏!”
“谢王爷!”众人连忙谢恩,院子里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下来。
福宜凑到胤禛身边,好奇地看着襁褓里的弟弟。这就是福惠,他未来的二弟。他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福惠的脸颊——那皮肤软软的,像棉花一样。福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小脑袋,发出了一声软糯的“咿呀”声。
福宜笑了,小脸上满是欢喜。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弟弟,从今天起,哥哥会保护你,让你平平安安长大,再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早早离开。”
年氏生产后身体十分虚弱,需要好好调理。福宜每天都会去看望她和福惠。他会坐在年氏的床边,用小勺子喂她喝几口清粥,或者给她讲一些院子里发生的趣事:“额娘,今天院子里的海棠开了一朵,特别好看;还有那只画眉,今天唱了好多歌。” 他知道年氏刚生产完,心情容易低落,所以总是捡些开心的话说。
年氏躺在床上,听着福宜稚嫩的声音,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拉着福宜的手,轻声说:“福宜长大了,会照顾额娘了。” 福宜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额娘,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海棠花,还带你去听画眉唱歌。”
除了陪年氏,福宜最常做的事就是守在福惠的摇篮边。他会静静地看着福惠睡觉,看着他小小的手攥成拳头,看着他偶尔皱起的小眉头;有时候福惠醒了,他会拿着拨浪鼓在摇篮边摇晃,逗得福惠咯咯直笑。乳母们都说,小爷对小阿哥真是上心,比亲娘还要疼。
福惠渐渐长大了一些,也开始认人了。每次看到福宜,他都会伸出小手,嘴里发出“哥,哥”的模糊音节,要福宜抱。福宜虽然力气不大,却总是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年氏平时哄他那样。兄弟俩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只要福宜不在身边,福惠就会哭闹不止,只有看到福宜,才会安静下来。
胤禛也十分喜欢福惠。他给福惠取了个名,叫“弘晟”,在满语里是“光明、兴盛”的意思,足见他对这个儿子的喜爱。每次来看年氏,他都会先抱一会儿福惠,用胡子蹭蹭他的小脸,逗得福惠哈哈大笑。有时候他会对着福惠说一些朝堂上的事,虽然知道孩子听不懂,却像是在倾诉一样。
有一次,胤禛抱着福惠,笑着对年氏说:“弘晟这孩子,眉眼间倒是和你一模一样,长大了肯定是个俊朗的小伙子。” 年氏笑着说:“能像王爷就好了,王爷英明神武,弘晟要是能有王爷一半的本事,我就满足了。”
福宜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计划。他知道,福惠的身体底子不算好,需要精心照料。他会经常提醒乳母:“弟弟还小,不能给他喝凉奶,晚上要盖好被子,别让他着凉。” 有时候乳母们疏忽了,他还会“无意”中在胤禛面前提起:“阿玛,昨天弟弟夜里哭了好久,是不是被子没盖好?” 胤禛听了,自然会叮嘱乳母们多加小心,对福惠的照料也愈发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