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墙上有一道暗门,打开后,里面是一个两米高,一米长,半米宽的隔间。

隔间里面还有一道暗门,启动开关后,是一个通向后院地下室的暗道。

两人拿着手电,去了地下室内部。

里面空间的占地面积,有五十平方大,高三米。

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红木箱子。

宋琳打开最外面的几个箱子,里面堆着满满的金银珠宝。

她按照余可晴的嫁妆,从里面挑出几个相同款式的金银首饰和珠宝。

给自己挑了几样翡翠饰品。

给魏锦瑶拿时,又想到了云清晚的那些话,她放下拿起的金镯子,只拿了一条珍珠项链。

旁边,魏明礼从一个半立方大的木箱子里,拿出两万块钱和三千外币跟一些票。

拿着东西出来后,两人把墙恢复原样,柜子挪回原位。

魏明礼来到办公区坐下,宋琳问,“你发现她不一样了吗?”

魏明礼颔首,“是有点不一样,看来她以前的软弱都是装的,正好,元景过几天来接她,等她从医院回来,让她住在三楼客厅,别让她再干粗活了。”

“那妈怎么办?”

说起婆婆,宋琳脸上溢出心虚,今天下午,云清晚不在家,她和瑶瑶都没有进去看看。

那死老婆子,该拉满一床了。

魏明礼也猜到母亲现在的样子。

他抬眸睥向宋琳,“你去给她收拾干净,我去给明霞打电话,让她来照顾。”

“嗯。”

宋琳很不情愿,也只能照做。

可她实在进不去婆婆那屋,心思一转,进屋拿出十块钱,去隔壁家,喊来了秦大娘。

医院里的云清晚,知道宋琳不会来看她。

她扯掉头上的白纱带,上面的伤口已经收敛,她从空间里的急救箱中,拿出一片药贴,粘在上面。

去医院的浴室,从头到尾的,给自己清洗干净。

从空间里取出,她今天在百货商场买的白色真丝衬衣和黑色西裤,换上。

用梳子梳出刘海,盖住伤口,又拿出魏锦瑶的梅花手表戴上。

她跟护士说,出去买吃的,便离开了医院。

此刻,晚上六点多,吃过晚饭出来乘凉的大爷大妈,拿着扇子,聚在一起聊天。

孩子们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哭着闹着,要买冰棍吃。

望着这鲜活的一幕,云清晚眼里溢出星光。

她是真的回来了。

逛了半个多小时,云清晚终于找到那家,糖醋鱼和酱肉包子做的最好吃的国营饭店。

里面有风扇和冰块降温,因此坐满了客人。

见到还有人来吃饭,忙不停的服务员面色不好。

“怎么才来吃饭,都快打烊了。”

她们八点下班,这都要七点了,还来客人,晚上又要加班了。

云清晚掏出十五块钱,五斤肉票,五斤粮票。

带着点指使人的气势道:“我要一份糖醋鱼一份肉丝炒豆角一份米饭,剩下的钱票全部买酱肉包子。”

“你要这么多包子干嘛?”服务员诧异的问。

“上面来的客人,点名要吃你们饭店的酱肉包子。”

云清晚从黑包里拿出一盒茶叶,递过去。

“茶叶是我爸送给廖师傅的,告诉他,这次来的客人很贵重,做包子的时候,务必要干净实在,不可有任何质量问题。”

服务员刚刚还满脸嫌弃,这会儿听了云清晚的话,整个人站的笔直。

她接过茶叶,细细看着云清晚的衣服和黑皮包,眼里溢出敬畏和谄媚。

“好好好,你放心,廖师傅的手艺,绝对不叫领导失望。”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小,挨得近的客人,都听到了。

目光皆落在云清晚身上,且不看她那过分漂亮的脸蛋。

就她手腕上的梅花表,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纷纷低声猜测,她是哪家领导的女儿。

云清晚在大厅内,扫视一圈,看到一个无人坐的位置。

走过去坐下,从黑皮包里,拿出玻璃杯,里面是灵泉水泡的毛尖茶。

盖子打开,清雅的香气四溢开来,引得众人,又都朝她看去。

云清晚神色未动,慢悠悠的喝着茶。

不多时,大家收回目光,又各自聊起来。

“兄弟,听说没?楚家高价悬赏百年人参,只要送去,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要的这么急,莫非楚家出什么事了?”

“不是楚家,是傅家那位小爷被特务伏击,当场就没气了,是军医院那位针灸圣手,护住了他最后一口气,说是能找来一棵百年人参吊着气,兴许可以挺过来。”

云清晚身后桌子,两个青年人,头挨头的交谈声,飘进她耳朵。

她沉静的双眸,陡然红了。

楚家,傅家,小爷,特务?

这四个词加一起,说的不就是傅曜洲嘛。

他的父亲是开国元老级别的人物。

他同父异母的三个哥哥,全部身居要职。

三个哥哥的孩子们,也个个出色。

同母姐姐傅书仪,自小跟着俩人的母亲学医。

现在是省城军区医院的主任。

姐夫楚柏笙是军区特战队的师长。

傅曜洲自己,十三岁独自出任务,就获得了一等功。

现在二十五岁,所得的军功,足以让他升任军长的位置。

但他依旧带着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特战团,各处做任务。

想起傅曜洲的种种事迹,云清晚眼底氤氲出泪雾。

那一世的这个时候,他不仅没有出事,还破获了一个庞大的特务组织。

接着,被派到国外做了五年秘密任务。

他回来后,还跟他侄儿傅昭野一起,来夏家喝过酒。

而后,他再一次出任务离开,她替魏锦瑶坐牢。

直到五年后,傅曜洲的姐姐傅书仪出面,查出魏锦瑶才是那个害死人的医生。

她才得以沉冤得雪。

从此,就再也没有听过傅曜洲的消息。

直到十年后,他在出任务时,被敌人毒伤记忆神经,成了痴傻之人。

被人送到她住的那个精神病院……

云清晚想着她和傅曜洲那十多年精神病友的情谊。

她也绝不能看着他死。

服务员把饭菜送来,廖大厨也跟着来了,笑眯眯的。

“谢谢同志送的茶叶,不知你贵姓啊?”

“这个不方便说,廖师父,今天辛苦你了。”

云清晚客气的道谢,让廖师傅更加谨慎。

“不辛苦,你慢慢吃着,包子得九点多才能蒸好。”

云清晚淡定道:“不急,他们正在开会,估摸着,十点才能结束。”

“好好,你慢慢吃。”

廖师父带着服务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