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钉子，钉进高明远的棺材里。
高建军已经听傻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又看看女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高灿灿的眼中，最后一点对这个世界的温情和信任，也彻底碎裂了。
她看着高明远，那个从小打骂她、羞辱她的亲叔叔，眼神里没有了恐惧，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恨意。
「不……不是的……」高明远还在徒劳地辩解。
「证据呢？」我冷冷地问，「你敢说，你每年从高雅父母那里拿到的那笔所谓『资助』，不是封口费？你敢说，你没用这笔钱在外面养着人？」
高明远的冷汗，把他的衬衫后背都浸湿了。
我没再理他，转身回到座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高灿灿碗里。
「吃饭。」
「吃完饭，我们去报警。」
「诽谤、敲诈、遗弃……够你那个好叔叔在里面待上几年了。」
高明远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高灿灿看着碗里的排骨，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进米饭里。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沉默地，一滴一滴地掉眼泪。
然后，她拿起筷子，夹起那块排骨，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懦弱、自卑、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换命术的高灿灿，死了。
6.
高明远最终没有被送进警察局。
高雅的父母，也就是高灿灿的亲生父母——高远山和苏琴，连夜赶了过来。
他们在酒店的另一个包厢里见了我。
高远山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震惊和痛苦，而苏琴，那个和我同名的女人，则是一见面就抓住了我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
我抽出手，神色平静：「现在你们知道了。」
高远山递过来一张支票：「这是一点补偿，我们想接灿灿回家，我们会给她最好的，弥补她这十几年……」
我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零，笑了。
「高先生，你觉得，十几年的亲情和人生，值这个价吗？」
我把支票推了回去。
「灿灿现在是我的女儿，她回不回家，得她自己说了算。」
「至于高明远，」我顿了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