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灿灿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我笑了笑，亲自给他倒了杯酒。
「叔叔说的是，以后还得请您多指点。这顿饭，我请。」
高明远这才满意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目光转向高灿灿。
「灿灿，听说你最近在学校不怎么安分啊？」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别以为找了个有钱的后妈就翅膀硬了，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你爸当年那点破事，要是抖落出去……」
「哥！」高建军急得满头大汗，「别说了！」
高灿灿的脸瞬间惨白，她抓着桌布的手，指节用力到发青。
这就是高明远拿捏他们父女的手段，用一个子虚乌有的「秘密」，常年对他们进行精神控制和经济压榨。
「叔叔，」我打断他，笑意盈盈，「你说的是我先生当年为了凑钱给前妻治病，借了高利贷的事吗？」
高明远和高建军同时愣住。
「那笔钱，我已经替他还清了。连本带利，一百二十万，收据在这儿。」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单据，放在桌上。
高建军的眼睛瞬间红了。
高明远脸色一变，随即冷笑：「弟妹真是好手段。不过，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我哥当年做的，可不止这一件……」
「哦？是吗？」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那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叔叔。」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按下了功放。
一个苍老的女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高明远那个天杀的！当年就是他！是他跟我说，我女儿生下来就体弱，养不活，让我换个健康的孩子，不然两家都得绝后！他还拿了我五百块钱的封口费……」
这是当年负责接生的那个保姆的声音。
我花了两天时间，找到了她。
包厢里死一般寂静。
高明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猛地站起来，惊恐地指着我：「你……你……」
高建军和高灿灿也惊呆了。
尤其是高灿灿，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她叔叔，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震动和迷茫。
我关掉录音，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高明远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叔叔，你以为你的底牌，是拿捏我丈夫的秘密？」
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我的底牌，是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包括，你才是那个为了名声，亲手调换了两个孩子，毁了高灿灿一生的，真正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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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高明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你……你胡说八道！」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直起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当年，你大哥大嫂，也就是高雅的父母，事业刚起步，如果传出女儿体弱多病的消息，会影响他们正在谈的一笔重要生意。是你，为了讨好他们，也为了你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一手策划了这一切。」
「你把健康的高灿SEPTEMBER（灿灿的原名），说成是活不长的病秧子，塞给了我先生。又把高建军家刚出生的女儿，抱给了你大哥，谎称是怕孩子养不活，从乡下亲戚那儿抱来的。」
「你两头欺瞒，只为了自己的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