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会？"
"商业交流会，都是圈内人。"小林递过请柬，"主办方说你是特邀嘉宾，待遇很高。"
我翻开请柬。
主办方是本市最大的广告公司，总经理姓陈。
陈总我见过几次，是圈内有名的女强人。她欣赏我的设计风格，之前合作过两次。
"帮我回复，我会去。"
"好的。"小林正要离开，又转回来，"对了，你表妹今天来找过你。"
我抬起头："周雪？"
"嗯，说有急事。我说你在见客户，她留了个电话让你回拨。"
"知道了。"
周雪的电话我不想接。但还是拨了过去。
响了三声，她接起来。
"嫂子！"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你终于给我回电话了。"
"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了。"周雪笑着说，"好久没见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晚上有应酬。"
"什么应酬啊？"
"工作上的事。"
"那改天吧。"周雪顿了顿，"嫂子，你最近是不是很忙？我打你电话总是关机。"
"嗯，接了几个大项目。"
"那你要注意身体啊。"她关切地说，"对了，姐夫呢？他最近怎么样？"
姐夫。
她叫得真亲热。
"挺好的。"
"那就好。"周雪的语气轻快，"嫂子，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我都等不及当小姨了。"
我握紧手机："再说吧。"
"也对，你们还年轻。"她叹了口气，"不像我，都二十五了，男朋友都没有。"
"会有的。"
"嫂子，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最好？"
"适合自己的就好。"
"那姐夫呢？"周雪突然问，"你觉得姐夫好吗？"
我的手指用力，指甲陷进掌心。
"好。"
"我就知道。"她笑起来，"嫂子你真幸福，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
我挂断电话，手在抖。
小林端着咖啡进来，看到我的脸色吓了一跳："晚晴姐，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没事。"我接过咖啡，"去准备下午的资料吧。"
"好。"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我盯着天花板发呆。
周雪的话在耳边回荡。
"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最好？"
"那姐夫呢？你觉得姐夫好吗？"
她是在炫耀。
炫耀她抢走了我的丈夫。
手机响了，是赵宇航。
"老婆，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我有应酬。"
"又应酬？"他的声音有些不满，"你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陪我。"
"没办法，要赚钱。"
"钱有那么重要吗？"赵宇航叹气，"你看看你，天天加班，脸色都不好了。"
"那怎么办？不工作喝西北风？"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缓和语气，"我是心疼你。要不然你辞职吧，我养你。"
"你养得起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赵宇航沉默了几秒："晚晴，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算了，不跟你计较。"他说，"应酬结束早点回来，我做饭等你。"
"嗯。"
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闭眼。
做饭等我？
他会做饭吗？
五年了，他从没进过厨房。
下午三点，我换上礼服准备出门。
小林帮我整理衣领："晚晴姐，你今天真漂亮。"
"是吗？"
"当然！"小林看着镜子里的我，"那个陈总肯定会更欣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