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感觉到了...”她眼中闪过剑影，“这就是剑道天赋？”
院门外传来马蹄声。王虎独自一人走来，手里捧着个木盒。
“沈家主，这是隔壁镇子的地契，聊表歉意。”他放下木盒，深深鞠躬，“以后王家，唯沈家马首是瞻。”
我接过木盒。“起来吧。明天开始，你负责护送商队。”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您...信我？”
“沈家族谱上，还没有出现过叛徒。”
6 暗流涌动
“这个月的聚灵阵配额，为什么又削减了我们偏房的份例？”
沈文远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湿了桌面的账本。几个站在他身后的年轻族人交换着眼神，手指在腰间佩剑上轻轻敲打。
我拿起另一本账册，翻到记载灵田收入的那几页。
“上个月暴雨冲垮了两亩灵田，收成减少三成。聚灵阵需要消耗灵石维持，每块灵石都要用在刀刃上。”
“刀刃？沈石头布置的防护阵每天消耗五块灵石，那才叫浪费。一个哑巴摆弄的玩意儿，真能挡住敌人？”
沈清雪向前一步，剑鞘碰到桌角。
“防护阵上个月挡住了三批盗匪。没有它，灵田里的青雾草早就被抢光了。”
沈文远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站在我身后的沈石头。
“家主当然要护着自己人。毕竟有些人天生好运，擦个族谱就能得到家主青睐。”
我从怀中取出族谱，摊开在桌上。新增的十几个名字在纸上微微发光，每个名字旁都标注着特长与贡献。
“贡献点制度对所有人公开。沈石头维护防护阵，每月贡献点三百。沈清雪训练护卫队，贡献点两百八。你负责的灵植采收，完成度七成，贡献点一百五。”
沈文远的脸涨红了。
“采收队里多半是老人！怎么能和那些年轻力壮的比？”
“所以我把沈小五调去帮你，他天生对植物敏感，能帮你们提高效率。”
“然后把我的侄子调去打扫祠堂？家主真是用心良苦。”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满身泥土的少年冲进来，手里攥着几株枯萎的灵草。
“文远叔！又有一片青雾草枯死了，和昨天一样！”
沈文远猛地站起，衣袖带倒了茶杯。
“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分配！连最基本的肥料都供应不足！”
我走到少年面前，接过他手中的枯草。草叶根部有细微的黑色斑点，指腹擦过时留下辛辣气味。
“带我去看看。”
灵田位于宅院后方，新开垦的土地上，十几株青雾草耷拉着脑袋。我蹲下身，拨开泥土，黑色斑点更多了。
沈石头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指在泥土中摸索，然后指向田边新修的引水渠。
我沿着水渠向上游走去，沈文远和几个族人跟在身后。半里外，一处隐蔽的拐角，几块石头人为地改变了水流方向。渠水在这里变得浑浊，水面上漂浮着可疑的油光。
沈文远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
“去查。”我命令身后的护卫，“所有经过这里的人，全部问话。”
沈清雪拔出长剑，剑尖轻点水面。剑身泛起微弱青光。
“水里有毒。不是致命的，但足够毁掉灵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