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持续到日落。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外围成员——三天前负责清理水渠的沈老四。但当护卫队赶到他住处时，只找到收拾一空的房间和几件旧衣服。
夜晚，我独自坐在书房，面前摊开着族谱。沈老四的名字已经黯淡，但尚未完全消失。新增的十几个名字中，有三个闪烁着不稳定的光。
敲门声响起。
“进来。”
沈清雪推门而入，剑柄上新添了几道划痕。
“王虎的人出现在镇上了。他们去了新开的张家酒馆。”
“张家的那个儿子，上个月是不是申请加入我们家族？”
“被拒绝了。他说我们给的待遇太低。”
我指尖划过族谱，张家儿子的名字在待审名单中。
“加强巡逻。特别是灵田和库房。”
沈清雪点头离开。门关上后，我取出笔墨，在沈文远的名字旁做了个标记。
次日清晨，家族会议。
“从今天起，所有资源分配由贡献点决定。贡献点可以兑换修炼时间、丹药、甚至家族职位。”
我将新制定的规则册分发给每个核心成员。沈文远翻了几页，嘴角绷紧。
“贡献点由任务堂统一发放，每完成一个任务，经核实后获得相应点数。”
沈石头安静地站在角落，手指在空气中划出看不见的线条。他面前摊开着一张防护阵的改进图纸。
沈文远突然站起。
“我要求调任任务堂的审核职务。”
“理由？”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家族各项工作的难度。而且...”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有些人可能会偏心。”
沈清雪的手指按在剑柄上。
“你说谁偏心？”
“谁心虚就说谁。”
我敲了敲桌子。
“可以。试用期一个月。沈清雪监督。”
会议在紧张气氛中结束。众人离去后，沈石头走到我面前，手指在族谱上轻轻一点。沈文远的名字旁边，浮现出极淡的灰色阴影。
三天后的深夜，我巡视完宅院，看见库房后方有两个黑影。
“...不够。至少要这个数。”
“太多了。容易被发现。”
“那就别怪我把事情捅出去。家主最近可是查得很紧。”
我悄然后退，融入墙角的阴影中。第一个声音是沈文远。第二个很陌生，但腰间的玉佩反射月光，显示出张家的家纹。
脚步声远去后，我走到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泥土中留下几个脚印，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像是某种密码。
回到书房，我点亮油灯，摊开族谱。沈文远名字旁的灰色更深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我迅速收起纸条。
“谁？”
“家主，是我。”沈清雪的声音带着急促，“巡逻队抓到一个人，试图在防护阵上做手脚。”
地牢里，一个蒙面人蜷缩在角落。沈清雪扯下他的面罩——是张家的小儿子。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