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缨结婚一年零三个月，她却在闺蜜聚会上同意玩暧昧游戏。
照片里，她和一个陌生男人鼻尖几乎相碰，笑意盈盈。
发照片的人附言：“嫂子玩得挺开心啊。”
我笑着回复：“游戏而已。”
第一章
手机嗡地一声，在真皮沙发上闷闷地震。
霍凛刚签完最后一份合同，高强度工作十二小时后，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陷进沙发，扯松领带，手指划开屏幕。一个没存名字的号码，发来几张图片。
第一张是柳缨。他的妻子。穿着那件他送的月白色丝缎吊带裙，艳光夺目，在一个光线迷离的私人包间里。她微扬着脸，眼睛弯成很好看的弧度，盛满了光，脸上是霍凛熟悉的、放松时那种甜且媚的笑容。只是这次，那笑容的焦点不是他。
焦点在她对面。一个年轻男人，看着眼生，穿着件骚包的亮片衬衫，头发抓得挺高。两人隔着一张小圆桌，身体前倾，鼻尖的距离……霍凛用拇指和食指在屏幕上方虚虚一量，绝不超过两厘米。男人笑得志得意满，眼神像黏在柳缨脸上。
霍凛没动。脸上的肌肉似乎僵死了。他点开第二张。角度稍微侧了一点，能看到柳缨一只纤细的手腕被那男人松松地握着，她似乎想抽离，又似乎没有真正发力，姿态暧昧不明。背景里人影绰绰，有人在笑，有人在拍手。很热闹。
第三张。一个玻璃酒杯被推到了两人中间，酒液晃荡。周围几只手指着他们，起哄的意图隔着屏幕都喷薄欲出。
发照片的人很“贴心”地附了一行字：
【凛哥，嫂子玩得挺开心啊！[龇牙笑][龇牙笑]】
办公室顶灯的光线冷白，毫无遮挡地泼在霍凛身上。他靠着沙发背，盯着手机屏幕。空气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几分钟，或者更久，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然后，他忽然扯了一下嘴角。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肌肉牵动，没有任何愉悦的温度，冰冷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
他指尖在屏幕上动了动，敲字，发送：
【游戏而已，开心就好。】
手机被他轻轻丢回沙发。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外面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霓虹流淌，构建出一片虚假繁华的金色牢笼。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那股沉甸甸的、冰冷黏稠的东西，非但没有呼出去，反而像找到了巢穴，更重地坠了下去。
他摸出烟盒，磕出一支，点燃。辛辣的烟雾吸进肺里，带着灼烧感一路下行，带来一阵短暂而尖锐的战栗。快感？也许是。更像是一种确认痛觉存在的自毁方式。
一年零三个月。结婚那天，柳缨穿着洁白的婚纱，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说“霍凛，我永远都是你的”。言犹在耳。而现在，这几张照片，像淬了毒的匕首，把那些誓言连同他构建起来的、对这个女人全部的信任，“噗嗤”一声，捅了个对穿。
游戏而已？他无声地扯动嘴角。行。他陪她玩。玩个大的。
他抄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凛哥？”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利落，带着一种随时待命的警觉。
“阿哲，查几个人。”霍凛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像在吩咐一件寻常的工作。“施倩，柳缨的闺蜜。今晚她组的局，地点在‘云顶’私人会所，V07包。查清所有在场的人，特别是那几个，”他顿了顿，眼底没有一丝光，“拱火拱得最起劲的狗东西。包括那个穿亮片衣服的男的祖宗十八代。半小时内，资料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