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的啼哭声,就是我杀疯的信号。
“妈妈,他们不让我进自己的家。”
“那是小宝的家了,你滚远点!”
看着我那刚花了三百万买下,为了女儿上重点小学的学区房,被堂哥一家鹊巢鸠占。
我提着刀,笑了。
你们不是想要房子吗?
我给你们烧一个,更大,更敞亮。
保证冬暖夏凉,还不用交物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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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你还要不要脸?堵在我家门口干什么?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门“哐”地一声被从里面拉开,堂嫂张翠花叉着腰,肥硕的身体像一堵墙,把我堵在门外。
她嘴里嗑着瓜子,瓜子皮像天女散花一样,喷了我一脸。
我怀里,五岁的女儿月月被她尖利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往我怀里缩了缩,小声地啜泣:“妈妈,我怕。”
我心如刀割,将女儿抱得更紧了些,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
“张翠花,你嘴巴放干净点。这房子是我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什么时候成你家了?”
这里是全市最好的学区房,为了让月月能上最好的小学,我掏空了我和亡夫所有的积蓄,还背上了上百万的贷款,才买下了这套六十平米的老破小。
上周刚办完过户,我寻思着先简单通通风,周末带孩子搬进来。
谁知道,今天我带着月月,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过来,却发现门锁被换了。
开门的,是我那八百年不联系的堂哥柳强和堂嫂张翠花。
他们一家三口,带着大包小卷,跟搬家似的,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
“你的名字?你喊一声它会答应吗?”张翠花翻了个白眼,把瓜子盘往旁边的小桌子上一搁,嗓门更大了。
“我告诉你柳如烟,这房子是我们老柳家的!我儿子小宝明年也要上小学,凭什么给你一个丫头片子住?你一个寡妇,带着个拖油瓶,要这么好的学区房干什么?浪费!”
她的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我花钱买的!跟你们老柳家有什么关系?柳强,你给我出来!你就是这么当哥的?”
穿着跨栏背心,露出啤酒肚的柳强,慢悠悠地从客厅里晃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茶。
他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满是理所当然和轻蔑。
“如烟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你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在外面租个房子不就行了?小宝可是我们老柳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他的前途最重要。这房子,就当是你这个当姑姑的,给你大侄子的一片心意了。”
我简直要被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
“一片心意?柳强,你还要脸吗?我为了买这套房,背了一百多万的贷款!你让我带着月月去租房?那我女儿上学怎么办?”
“女孩儿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柳强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再说了,贷款不是有你慢慢还吗?我们又没让你现在就还清。”
他们一家的嘴脸,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还令人作呕。
月月在我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妈妈,这是我们的家……我要回家……”
“哭哭哭!哭什么哭!丧气玩意儿!”张翠花被月月的哭声惹得心烦,上来就要推搡我,“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