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
“交易？”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说：“对。你恨顾言琛，我也恨他。我们两个合作，把他彻底搞垮。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所有的弱点，我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继续说：“作为回报，我需要你的保护，我需要一个身份。莫太太这个身份，就很好。”
莫诀站了起来。
他很高，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他低下头，凑到我耳边，声音很轻，像魔鬼在说话。
他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嫁给我，可能比待在顾言琛身边，下场更惨。”
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我没有躲。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说：“我知道。你是魔鬼。但顾言琛是伪君子。比起伪君子，我更喜欢跟魔鬼打交道。至少，魔鬼坏得很直接。”
莫诀看着我，突然就笑了。
他说：“有意思。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怕死的女人。”
他直起身。
他说：“好。我答应你。”
我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看着我，又说：“但是，林素，你也要记住。我不是收容所，我莫诀的东西，要是敢背叛我……”
他没有说完。
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点头。
我说：“我懂。”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可以随便被人欺负的林素了。
我是莫诀的妻子，是顾言琛的敌人。
我是一个疯子，嫁给了一个魔鬼。
这个故事，从现在开始，要按照我的剧本来了。
3
我跟莫诀领证了。
没有婚礼，没有戒指，就是两本红色的本子。
莫诀把我带回了他的别墅。别墅很大，也很冷清，没什么人情味，跟他这个人一样。
他给了我一张黑卡。
他说：“随便刷。从今天起，你就是莫太太。别给我丢人。”
说完，他就去书房忙了。
我知道，他看不起我，觉得我就是个为了报仇，什么都能出卖的女人。
我不在乎。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开始思考下一步。
顾言琛那边，肯定已经翻天了。
他被我捅了两刀，虽然不致命，但肯定很狼狈。他那种控制欲那么强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我。
他现在肯定在满世界地找我。
我拿出手机，开机。
果然，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顾言琛的。
我没理。
我打开新闻。
顾氏集团的股价，今天早上开盘就有点不稳。
我笑了。
这就是我要送给顾言琛的第一份大礼。
我给莫诀打了个电话。
他很快就接了。
“什么事？”他的声音没什么感情。
我说：“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让手下的人，去把顾氏集团最近在竞争的那个城西开发项目的底价，透露给他们的对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莫诀说：“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底价？”
我说：“我就是知道。你信我就行。”
这是书里的剧情。顾言琛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准备了很久。这是他今年最重要的一个项目。
莫诀又沉默了一会。
他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