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突然拽起他衣领。西装第三颗纽扣崩飞，砸在展示柜上——那里面摆着三年前装我离职文件的纸箱。徐志明的手机从内袋滑出来，屏幕亮着女儿视频通话的请求。
"接啊。"我按下免提。小女孩奶声奶气喊"爸爸"的瞬间，唐远的刹车声刺穿雨幕。
徐志明突然不抖了。他整了整领带，手指在担保协议上按出油渍。那动作让我想起他当年在解聘书上伪造我签名时，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门铃响了。老刀把爱马仕包塞回徐志明怀里，包带钩住了他腕表。表面反光投在墙上，像三年前苏雯钻戒在水洼里折射的光斑。
"记住。"我最后看了眼监控屏，唐远正在整理袖扣，"就说这是苏氏集团的融资项目。"
徐志明抹了把脸。他起身时膝盖发出脆响，西裤上的褶皱像两条僵死的蛇。当他把手伸向门把时，我按下录音笔暂停键——"咔嗒"一声，和三年前他锁我电脑的声音分毫不差。
暴雨更急了。
第5章
门把转动的声音和手机震动同时响起。徐志明僵在玄关，屏幕上他女儿的脸正被唐远的倒影覆盖。我划开老刀刚发来的消息：苏雯已到宴会厅，戴着你母校校庆项链。
"唐总！"徐志明突然活过来似的拉开大门，手里爱马仕包带还缠着担保协议。唐远西装下摆沾着雨，目光越过他直接刺向我："周总好雅兴。"
水晶吊灯在他脸上投下蛛网状阴影。我晃了晃手机："刚收到苏小姐的请柬。"屏幕上是慈善晚宴电子函，嘉宾名单里唐氏集团和苏氏集团中间夹着我的离岸基金。
徐志明喉结动了动。他悄悄把担保协议塞进唐远公文包时，指节撞到金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