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住处，买了新衣服，还给老妈又转了两万。
她这次回了条短信：
“注意安全。”
我飘了。
觉得这破眼镜简直是天赐神器。
直到一周后，我突然开始头疼。
不是一般的疼，是像有电钻在太阳穴钻洞的那种剧痛。
我试着把眼镜摘下来，疼痛瞬间加倍，还伴随着强烈的恶心和眩晕，差点让我栽倒在地。
我赶紧把眼镜戴回去，疼痛才慢慢缓解。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脑子：
这眼镜……是不是长在我身上了？
我冲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拼命抠扯。
眼镜框像焊在颧骨上，纹丝不动。
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眼角甚至有些红肿。
我瘫坐在马桶边上，巨大的恐惧攥紧了心脏。
所以这不是礼物，是诅咒？
用真话换钱，代价是我的……脑子？
05 危机
头疼成了常态。每次摘下眼镜超过十分钟，剧痛和眩晕就会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我不得不24小时戴着这鬼东西，连睡觉都不敢摘。
但钱来得太快了。我换了高级公寓，请了助理，甚至还有几个小明星偷偷来找我咨询形象问题。我明码标价，半小时收费五千，档期排到一个月后。
我告诉自己，再赚一点，赚够养老本就收手。也许到时候就能找到办法把这玩意儿弄下来了。
那天来了个特别的客户，是本地餐饮界的大亨赵总。他包场了我的工作室，出手就是三万。
“白大师，久仰。”他笑容和蔼，但眼镜立刻发烫，我嘴里蹦出一句：“你牙缝里塞了菠菜。”
赵总笑容僵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大师果然快人快语。我想请您看看我新店的规划。”
他助理铺开厚厚一叠方案。我扫了一眼，眼镜烫得吓人，真话像洪水一样冲出来：
“选址错了！周边三个小区都是老年人，谁天天吃你这种高端火锅？”
“装修预算超三成，你采购经理吃了多少回扣？”
“主打菜品抄袭城南老店，还没人家十分之一好吃！”
“你请那个网红代言人塌房三次了，你想跟着一起糊吗？”
我每说一句，赵总的脸就黑一分。他身后的助理冷汗直流，不停擦额头。
终于我说完了。赵总沉默了很久，突然哈哈大笑，用力拍我肩膀：“骂得好！骂得痛快！这钱值！”
他带着人走了，留下三万现金。
我以为这事过去了。直到一周后，赵总的助理偷偷找到我，脸色惨白：“白大师，您救救我！赵总回去就把采购经理开了，新店方案全改，还查了账…我、我当初也拿了点好处…”
我看着他头上的冷汗，眼镜又开始发热，但我死死咬住牙。我知道，再说下去，可能就不是丢工作这么简单了。
助理塞给我一个厚信封：“求您别再接赵总的单子了，也别再跟别人提这事…”
我看着那信封，心里发寒。赵总表面笑呵呵，手段却这么狠。
晚上我对着镜子，看着鼻梁上眼镜压出的深红印子，第一次感到害怕。
这眼镜给我财富，也给我惹祸。那个墨镜男，这个赵总，都不是善茬。下次再来个更厉害的，我还能这么好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