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幅被水浸泡过的水彩画，我的五官正在慢慢融化、散开，皮肤的质感变得像半透明的果冻，仿佛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个衣橱，从来就不是在美化我。
它是在吸食我的生命力，我的身份，我的记忆，甚至是我这张独一无二的脸，去喂养这些用我的血肉捏造出来的完美复制品！
每一件让我变美的衣服，都在偷走我的一部分。
我尖叫着，想转身逃出这个房子，逃离这个魔鬼的巢穴。
但我发现，我的双腿像被灌满了铅，沉重得根本抬不起来，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这时，衣橱里，那个穿着我最爱的那条红色连衣裙的“ 赵小倩 ”，动了。
她迈开步子，优雅地从黑暗的衣橱中走了出来。
她走到我的面前，冰冷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我正在消散的脸，用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却带着一种无上怜悯的、神明般的语气说：
“ 别怕。你不是想变美吗？”
“ 我们，来帮你。”
5
“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浑身发抖。
红裙“ 我 ”微微一笑，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像冰。
她的手指划过我模糊的脸颊，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完工的艺术品。
“ 我们都是‘ 赵小倩 ’啊。”她轻声说，“ 但我们也都曾经是李小倩、王小倩、张小倩……”
她身后，衣橱里的那些“ 我 ”们，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她们的目光贪婪而饥渴，像是在围观一顿丰盛的晚餐。
“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的大脑一片混乱，除了恐惧，什么都无法思考。
红裙“ 我 ”歪了歪头，姿态天真又残忍。
“ 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