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首领是个独眼男人，他冷笑地看着顾承凛："顾大首领，装失忆这招挺新鲜啊。怎么，不敢面对自己造的孽？"
顾承凛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东区的事，我很抱歉。"他说。
会场一片哗然。独眼男人猛地拍桌而起："抱歉？三万条人命，一句抱歉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顾承凛平静地问。
"我要你立刻停止‘涅槃计划’的所有后续研究，解散特别行动队，并且..."独眼男人看向我，"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交出来。谁知道她是不是你安排的另一枚棋子。"
顾承凛缓缓站起身。那一刻，他周身的气势陡然变了。
"第一，‘涅槃计划’不会停止，它是人类存续的唯一希望。"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第二，特别行动队直属我管辖，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第三..."
他走到我面前，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谁敢动她，就是与我为敌。"
独眼男人脸色铁青："你还是那个冷血的顾承凛！根本没变！"
"我变没变，不重要。"顾承凛环视全场，"重要的是，我能带领你们活下去。而你们..."他轻蔑地勾起嘴角，"连基地的供电系统都修不好，不是吗？"
会场陷入死寂。的确，自从顾承凛失踪后，基地的很多系统都出现了问题。
回住所的路上，顾承凛一直沉默着。直到关上门，他才卸下所有伪装，疲惫地靠在门上。
"我刚才...是不是很像他？"他轻声问。
我看着他眼中的迷茫，突然明白了。他不是在恢复记忆，而是在模仿记忆中的那个自己。就像小孩子学大人说话，形似而神不似。
"你永远是你。"我说。
他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仪器："医疗检查时，我偷偷藏起来的。这是记忆激活装置，只要按下按钮，我就能想起所有事。"
我的心脏猛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