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样礼包排排站,像等着我拆盲盒。
我先把U盘插进空气。
嗡——
脑仁又涨又热。
像有人往脊髓里灌辣椒油。
三秒后,我睁眼。
世界变了。
每个人的关节在我眼里变成乐高。
只要我想,随时拆。
我舔舔裂开的唇。
铁锈味更浓。
我笑了。
笑声在空仓库撞墙,撞出鬼一样的回音。
我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我,零号,
已经提前开挂。
二,醒来
我踩着满地的碎牙和血,赤手空拳走出仓库。
夜风裹着柴油味扑面而来,像刀子,一刀一刀往肺里刮。
没人敢拦。
他们只敢在探照灯后面瞪眼,枪口抖得比我心跳还快。
我心里笑:别怕,老子今天不杀观众。
耳机里沙沙两声,刘山林的声音爬进来:
“零号,来办公室。”
“现在。”
我抬头。
三层小楼,灯像鬼火,一个驼背剪影站在窗边,手里拎着1911,枪管在月光下晃。
我舔舔唇,血腥味立刻冲进喉咙,像给味蕾点了火。
“能打?”他问。
我摇头,老实得像鹌鹑。
U盘却在我脑内狂闪,像夜店镭射灯。
【战斗记忆载入100%】
【指枪·贯手:以指代刃,可破3cm钢板】
我抬手,指尖对着窗边的钢板墙。
轻轻一送。
噗——
整根食指没至指根,钢板边缘翻卷,像被开罐器撕开的铁皮。
刘山林瞳孔缩成针尖。
“好。”
他笑了,笑得像老树皮被斧头劈开。
下一秒,他抬手。
砰!
枪火炸开,一朵橘红在我胸口绽放。
我低头,看见血花飚出,像慢镜头。
真疼。
比铆钉碾脸还疼。
眼前一黑。
【死亡回档-1】
时间像倒带,画面疯狂往回抽。
我回到十分钟前——
仓库外,夜风同样柴油味,同样割肺。
我低头,掌心多了一把火药。
1911的子弹火药。
刚才我拆枪时,把弹头拔掉,药面全倒进袖口。
我捏着这点灰,像捏着最后的筹码。
“能打?”刘山林在窗边问。
我依旧摇头,笑得比刚才还老实。
他抬枪。
砰!
枪响瞬间,我躺倒。
火药在袖口爆开,一团白烟卷着火星子扑向灯泡。
仓库瞬间黑成棺材。
我滚地,摸黑爬起,耳边全是骂娘和拉枪机。
我先摸枪——1911,还热乎。
再摸他胸口——一块玉佩,半阴半阳,刻着“林”字。
最后摸抽屉——一本日记,皮面,烫金。
封面一行小字:林家守密人19代——林潇。
我愣了半秒。
原来我有名字。
林潇。
不是零号。
是林潇。
我把枪别后腰,玉佩挂脖子,日记塞进裤腰。
转身,一脚踹开通风窗,猫身钻出去。
夜风更冷,我却烧得慌。
胸口血在淌,我却笑出声。
笑声压在喉咙里,像野兽低吼。
“林潇,谢了。”
我拍拍怀里的日记,顺着雨水管滑下地面。
背后仓库炸锅,吼声、手电、狗吠混成一片。
我低头冲进黑暗,脚步轻得像影子。
今天开始,老子不再做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