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放下茶杯，打开电脑，调出昨晚的监控录像。七点到八点的监控画面里，钟楼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雨水在镜头前划过的痕迹。
“不对，”林野盯着屏幕，“昨晚七点半我明明在这儿，还有苏晓的录音笔也是在这儿找到的，怎么会没有记录？”
老张的额头开始冒汗：“可能是摄像头坏了吧，这几天下雨，设备容易出问题。”
“那实验楼的监控呢？苏晓昨晚可能去了实验楼。”李然说。
老张犹豫了一下，还是调出了实验楼的监控。昨晚六点到七点，苏晓确实进了实验楼，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进了张教授的实验室。七点零五分，她从实验室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然后往钟楼的方向走。可当林野要求看七点零五分之后的监控时，老张却说：“后面的监控数据损坏了，调不出来。”
“不可能，”林野一把抢过鼠标，自己操作电脑，“监控数据都是自动备份的，怎么会损坏？”他点开备份文件夹，发现昨晚七点零五分之后的监控录像被删除了，删除记录显示的操作人是——张启明。
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想知道苏晓在哪儿，就去钟楼地下通道，带好那串数字的钥匙，十点之前来，否则……”
“否则什么？你是谁？”林野追问，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李然吓得脸色发白：“我们要不要报警？”
“不能报警，”林野握紧了拳头，“对方知道我们在查什么，如果报警，苏晓可能会有危险。而且，张教授删除监控，肯定和这件事有关，我们得先找到地下通道。”
他们回到实验楼，根据苏晓电脑上的平面图，在张教授实验室的储物柜后面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入口。入口处有一个密码锁，林野输入“314159265”，锁开了。里面是一条狭窄的地下通道，墙壁上贴着防潮纸，上面有很多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刻的。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走了大概五十米，通道尽头有一扇铁门，门上有一个钥匙孔。林野突然想起录音笔里的“钥匙”，他摸了摸口袋，发现昨晚捡到录音笔时，笔身后面夹着一把银色的小钥匙，当时他没在意，以为是苏晓不小心放进去的。
他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铁门“咔嗒”一声开了。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墙上挂着很多旧照片，都是十年前的江洲大学。房间中央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老式的录音机，旁边是一个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声波实验日志”，署名是——陈曦。
陈曦？林野突然想起，去年跳楼的女生也叫陈曦，计算机系的，和苏晓一样，也是张启明教授的学生。
第三章 十年前的真相
林野翻开实验日志，第一页的日期是2013年9月10日，正是十年前。日志里记录了陈曦跟着张启明教授做的“声波影响人类情绪”实验，实验地点就在钟楼。张教授发现，特定频率的声波可以影响人的神经系统，让人产生恐惧、焦虑甚至幻觉，而钟楼的结构正好可以放大这种声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