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和另一个保安对视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苏晓？计算机系的那个女生，不是下午就请假回家了吗？她辅导员说她家里有事，收拾东西走了。”
林野愣住了。下午三点他还在图书馆门口碰到苏晓，她抱着一摞资料，说要去实验室整理数据，怎么会请假回家？他掏出手机想给苏晓的辅导员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闻推送——“江洲大学一女生失联，家属已报警”，配图是苏晓的证件照，发布时间是十分钟前。
雨下得更大了，钟楼的影子在雨雾里扭曲成一个巨大的黑色轮廓，林野握着录音笔的手开始冒汗。他突然想起苏晓刚才在电话里说的“第三通电话”，前两通他没接，第三通接通了，可她为什么要说“别相信”？别相信谁？辅导员？保安？还是……那个消失的自己？
第二章 被篡改的监控
第二天早上，江洲大学的贴吧炸了。“计算机系苏晓失联”的帖子被顶到首页，下面的回复已经超过五百条。有人说看到苏晓昨晚和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进了实验楼，有人说她欠了校园贷被追债，还有人把去年跳楼的女生拿出来对比，说“钟楼闹鬼，又带走一个”。
林野一夜没睡，坐在宿舍的书桌前反复听录音笔里的那段音频。他把音量调到最大，试图从背景音里找出更多线索。在苏晓的尖叫声之后，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像是金属碰撞，又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他打开电脑，用音频处理软件把这段声音放大，降噪后的音频里，清晰地传来两个字：“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林野皱着眉，突然想起苏晓上周跟他说过的话。当时他们在食堂吃饭，苏晓神秘兮兮地说：“张教授的实验室里有个保险柜，锁了十年都没打开过，据说里面放着以前的实验数据，我猜肯定有问题。”
张启明教授是学校的资深物理学教授，主攻声波研究，苏晓是他的得意门生。林野立刻起身往实验楼走，路上碰到了苏晓的室友李然。李然眼睛红肿，手里拿着苏晓的保温杯，看到林野就哭了：“昨晚我回宿舍，苏晓的东西都在，她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张教授实验室的平面图，上面画了个红圈，标着‘钟楼地下通道’。”
钟楼地下通道？林野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他和李然一起去了张教授的办公室，张教授不在，办公桌上摊着一叠文件，最上面是苏晓的课题报告，扉页上有一行红色的批注：“数据异常，暂停实验”。林野拿起报告翻了几页，看到苏晓用铅笔在空白处写了一串数字：“314，159，265”，后面画了个钟楼的符号。
“这串数字是圆周率的前几位，”李然擦了擦眼泪，“苏晓昨天跟我说，她发现校园里有异常的声波，频率和十年前钟楼停用前的声波一模一样，而且这种声波只在晚上三点十四分出现。”
林野的心猛地一跳，三点十四分，正是钟楼钟盘上停止的时间，也是去年女生跳楼的时间。他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李然往监控室跑。监控室里，保安老张正在喝茶，看到他们进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们想查昨晚钟楼附近的监控。”林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