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唇，"是。"
"她欺负您了？"
"不是。"我摇头，"是我不懂规矩。"
老太太笑了，"你这孩子，倒是诚实。"
她转头看向霍二婶，"老二家的，霍家是有规矩，但不是你定的规矩。"
"妈……"霍二婶想解释。
"我知道你是为了霍家好。"老太太打断她，"但清然是沉夜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该给她应有的尊重。"
霍二婶脸色难看，"是，妈。"
"还有。"老太太看向我，"清然，霍家确实有些规矩，但不像她们说的那么苛刻。"
"你只需要记住，尊重长辈，对沉夜好，其他的，你不用管。"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嫁到霍家这么久，老太太是唯一对我温柔的人。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老太太挥挥手，"我要和清然单独说几句话。"
霍二婶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带着霍思思离开了。
等她们走远，老太太拉着我的手，"孩子，委屈你了。"
"奶奶，我不委屈。"
"你这孩子，嘴硬心软。"老太太叹气，"我知道你是替嫁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但我相信，沉夜不是外界传的那样。"
"他只是……经历了太多。"
我沉默了。
霍沉夜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对我很冷漠。
"奶奶，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说。
老太太拍拍我的手，"好孩子。"
晚上，霍沉夜回来了。
我正在楼下看书，听到轮椅的声音，抬起头。
霍沉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还没睡？"
"等您回来。"我站起来。
他皱眉，"谁让你等的？"
"二婶说的规矩。"
霍沉夜冷笑，"以后不用听她的。"
"好。"
我们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我打破沉默，"您吃晚饭了吗？"
"吃了。"
"哦。"
又是沉默。
霍沉夜忽然开口，"今天二婶找你麻烦了？"
我愣了愣，"您知道？"
"奶奶告诉我的。"他淡淡说，"以后有人欺负你，直接告诉我。"
我心里一暖，"好。"
"还有。"霍沉夜看着我，"你不用太把自己当替身。既然嫁进来了，就是霍家的人。"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谢谢。"
霍沉夜别开眼，"上楼休息吧。"
"您……"我犹豫了一下，"您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他拒绝得很干脆。
我点点头，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口，我回头看了一眼。
霍沉夜坐在轮椅上，背影孤独而落寞。
忽然，我有些心疼他。
3
接下来的几天，我逐渐适应了霍家的生活。
每天早上给老太太请安，陪她聊天，下午就在大宅里看书或者散步。
霍沉夜每天早出晚归，我们几乎没什么交流。
这天下午，顾母突然打来电话。
"清然，明天是你爸生日，回来一趟。"
我愣了愣，"我……"
"怎么，嫁出去就不认这个家了？"顾母声音冷了下来。
"不是，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忐忑。
顾家这个时候叫我回去，肯定没好事。
晚上霍沉夜回来，我跟他说了这件事。
"需要我陪你去吗？"他问。
我摇摇头，"不用，就是家宴。"
霍沉夜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