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下楼，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霍太太，早餐准备好了。"李妈笑着说。
"谢谢。"我有些不习惯被叫霍太太。
"霍总呢？"我问。
"霍总一早就去公司了。"李妈说，"他每天六点起床，七点准时出门。"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失落。
虽然知道这只是场交易，但新婚第二天，丈夫就消失了，还是让人不太好受。
吃完早餐，我在大宅里闲逛。
霍家大宅很大，光是前院就有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后花园种满了各种名贵花卉，打理得一丝不苟。
我正看着一朵玫瑰发呆，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你就是沉夜新娶的那个女人？"
我转身，看到一个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身后跟着个年轻女孩。
"您是？"
"我是沉夜的二婶，这是我女儿霍思思。"女人打量着我，眼神挑剔，"听说你是顾家的养女？"
我心里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是。"
"那你姐姐呢？怎么不见顾清月？"霍思思歪着头问，语气里带着嘲讽。
"我姐姐有事，所以我替她嫁过来了。"我如实说。
霍二婶冷笑一声，"替嫁？霍家什么时候这么掉价了，连替嫁的都要？"
"妈，你说什么呢。"霍思思假装拉她，实际上声音大得整个花园都听得见，"人家好歹也是霍太太了，咱们得尊重。"
"尊重？"霍二婶嗤笑，"一个替身也配？"
我握紧拳头，努力保持冷静。
从小在顾家受够了冷眼，我早就学会了隐忍。
"二婶说得对，我确实只是个替身。"我淡淡说，"所以您也不用太在意我。"
说完，我转身想离开。
"站住！"霍二婶叫住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既然你是替嫁的，就该有替嫁的觉悟。"霍二婶走到我面前，"霍家的规矩很多，你最好老实点。"
"尤其是沉夜的书房和卧室，没有他的允许，你不准进。"
"还有，每天早上要给老太太请安，中午要陪老太太吃饭，晚上要等沉夜回来才能睡。"
"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我皱眉，"这些规矩……霍总知道吗？"
"他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霍思思抢话，"你一个外来的，还想管霍家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我会遵守霍家的规矩，但前提是，这些规矩得是霍总定的。"
霍二婶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是霍总的妻子，不是您们的奴隶。"我直视她的眼睛，"如果您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去找霍总。"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气得发抖的霍二婶和霍思思。
回到房间，我的手还在抖。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敢那样说话。
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正想着，房门被敲响。
"霍太太，老太太请您过去。"李妈在门外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
肯定是霍二婶去告状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李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坐在摇椅上，旁边站着霍二婶和霍思思。
"奶奶。"我走上前。
老太太慈祥地看着我，"清然来了，坐。"
我坐在老太太旁边的凳子上，感觉到霍二婶投来的冷箭般的目光。
"我听说，你和你二婶起冲突了？"老太太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