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宇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苏晴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沙发扶手上，眼里满是惊恐：“不是我！我没做！”
“是不是你，不重要了。”林晚放下塑料刀，从袖口摸出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键，“重要的是，你们前世做过一次，这辈子还想再来一次。”
“前世？”陈宇猛地抬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晚晚，你疯了？”
“疯的是你们。”林晚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摔裂了，像她前世的心。“前世今天，我捧着蛋糕回来，看到你们在这张床上缠绵。后来我出车祸死了，死前最后看到的，是你们开着我的车，在不远处看着我，笑得像两只恶鬼。”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下来。
苏晴突然尖叫一声，扑过来想抢她的手机：“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林晚侧身躲开，顺势将手机举高，屏幕对着门口的方向。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是住在对门的张阿姨，手里还拎着刚买的菜，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
“张阿姨，”林晚的声音陡然提高，“麻烦您帮我打个110，就说这里有人蓄意谋杀。”
张阿姨被这阵仗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好……好……”
陈宇这才反应过来，林晚从一开始就在布局。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冰冷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那个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甚至有些怯懦的林晚，好像在某个瞬间被彻底换掉了。
“晚晚，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试图靠近，语气带着哀求。
“解释？”林晚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解释你们为什么在我的婚床上苟合？解释你们为什么要杀我？还是解释……”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陈宇的衬衫领口，那里有一根不属于她的长发，“这根头发是谁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小区的宁静。
陈宇和苏晴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林晚看着他们，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初夏草木的清香，驱散了屋子里污浊的气息。
前世的债，该开始算了。但这仅仅是个开始，她知道，陈宇和苏晴背后，或许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秘密。比如，他们为什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又比如，那笔在她死后突然出现在陈宇账户里的巨款，到底来自哪里？
楼下传来警察的喊话声，林晚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门口。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那盒只动了一刀的蛋糕上，“天长地久”四个字在阴影里扭曲变形，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她的重生，从来不是为了重复过去，而是为了撕碎那些虚伪的面具，让所有隐藏在黑暗里的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而这条路，才刚刚启程。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楼道里交替闪烁，映得林晚的脸忽明忽暗。两名警察走进屋时，陈宇正瘫在沙发边，苏晴则缩在墙角，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