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眼神颤了颤,察觉我眼底的杀意,哀伤地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其余几个重伤的雄性也彻底收回视线,乖顺地喝着碗里的药汤。
6
“巫”的身份果然好用,不仅能打消雄性们觊觎我的心思,还能光明正大地参与进部落管理与发展中。
在酋长与雄性们的开会中,我才知道偷袭的黑狼部落竟然是食人的,而且丛林里这种以同类为食的部落不少,但都没有如黑狼这般猖狂到四处劫掠的。
被黑狼部落抓走的人,除了雌性,都只能成为他们的口粮。
可能是我扫除痕迹及时,黑狼部落的人并没有找到山洞这里。可那被抓走的三个孩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因为部落战损严重,这几天雄性们只能在山洞附近两三里地范围打猎巡逻,一个个憋屈得不行。
“酋长,难道就这样躲着吗?阿虎他们怎么办!你们不救我救!”雄性阿木拳头紧握,眼眶通红,转身就想往外冲,被其他人死死拉住。
“阿木!冷静!你去也打不过!”阿蒙厉声喝止,同其他人一样,眼底满是沉痛。
部落里孩子本来就少,阿虎阿图阿达三个孩子都是大家护着长大的,生养他们的两位母亲这几日都跪求着要救人。
酋长佝偻着背,深深闭上了眼:“阿虎阿图是我的孩子,可我们现在真的打不过他们。”
石洞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坐在一旁的我倏地开口:“谁说打不过?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我,只听我笃定地道:“只要你们肯听我的,黑狼部落必死。”
我静坐在火堆旁,闪烁的火焰映在我平静幽深的眼眸里,那股惑人权威的气势席卷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
阿木目光灼灼,最先向我俯身:“只要能杀黑狼部落,我愿为巫驱使!”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雄性都站了出来。
得了酋长等人的支持,我当即召集全部落的男女老少。
作战之前,我习惯先开动员大会。
我站在高处,大声控诉黑狼部落的残暴、描述逝去族人和被抓走孩子的惨状、点明作战的正当性和必要性,还有战后成果的利诱等等。
原始人类哪见识过这等洗脑啊,一个个越听越亢奋,似打了鸡血般恨不能将黑狼部落的人生吞活剥。
等到气氛烘托得差不多,我再一一分配不同人群在作战时期的分工配合。
首先,找到一处较小且隐秘的山洞,存放全部落的物资,老人和较小的孩子在战时待在物资点看守,用树藤和杂草编的伪装毯掩盖住山洞口。
而后,我带着阿木阿力搜寻到黑狼部落落单的野人,我如蛇般悄无声息地绕到那野人身后,骨刺瞬间扎入野人的腘窝,野人大叫跪地,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嘴,锋利的骨刺顷刻插入喉间动脉。
不过三秒,将近两米高的野人眨眼变成一具死尸。
躲在树上和草丛里的阿木阿力震在原地,眼里的惊惧很快转变为彻底的信服。
7
我扒下野人身上磨得极其锋利的骨刀,扔给两人:“断首。”
三颗首级被扔进狩猎的黑狼族群中,还带着我们三人极尽轻蔑的嘲讽,从未受过如此挑衅的黑狼人瞬间气疯,吹起口哨呼唤族人,抄起武器朝我们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