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苏晚赶毕业论文,在咖啡馆待到凌晨一点。沈知衍处理完工作过来时,看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脸颊压着键盘,还在轻轻打鼾。他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坐在对面的位置,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她凌晨三点醒来。
“沈学长?”苏晚揉着眼睛坐直,身上的西装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您怎么还没走?”
“等你醒。”沈知衍把温好的牛奶推到她面前,“论文写完了?我送你回去。”
车子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路灯的光影在车窗上流动。沈知衍突然开口,声音比夜色还温柔:“苏晚,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苏晚的心跳瞬间飙到嗓子眼,她看着沈知衍认真的侧脸,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像盛着星星。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愿意。”
那天晚上,苏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摸着手机里沈知衍的联系方式,想起他披在她身上的西装,想起他递来的温牛奶,觉得自己像是捡了块稀世珍宝,幸运得有些不真实。
第二章 三年情深,错认永远
和沈知衍在一起的三年,是苏晚人生里最亮的一段时光。
沈知衍会在她生日时,包下整个“时光里”,用她喜欢的白玫瑰铺满墙面,在蛋糕上插满写着“晚晚,我爱你”的蜡烛;会在她感冒发烧时,放下价值千万的合同,守在她宿舍楼下,手里拎着刚熬好的姜汤;会带她去江城所有能看日落的地方——江滩、山顶、摩天轮,说“要把所有浪漫,都给我的女孩”。
苏晚也把真心捧到他面前。她会在沈知衍加班时,提前两小时去他公司楼下的厨房,亲手做他爱吃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牛腩;会帮他整理项目资料到凌晨,把重要数据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出来,方便他查看;会在他因为项目失败烦躁时,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说“没关系,我陪着你,下次一定能成功”。
毕业那年,苏晚凭借优异的成绩,进了江城有名的“创想”广告公司做助理。沈知衍则回到沈家集团,接手了旗下的地产板块。虽然工作忙碌,但他们总会挤出时间见面——有时是清晨的一杯豆浆油条,有时是深夜的一通视频电话,有时是周末一起窝在出租屋里看老电影。
苏晚的出租屋在老城区,四十平米的小房子,墙皮有些脱落,夏天没有空调,只能靠风扇降温。沈知衍来的时候,总会提前买好冰淇淋,待在厨房帮她煮绿豆汤,说“晚晚,等我再站稳一点,就给你买带阳台的大房子”。
苏晚抱着他的脖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不用大房子,有你就够了。”
那时的她,以为爱情能抵过所有差距——他是天之骄子,她是普通女孩;他住别墅,她住出租屋;他谈的是上亿的项目,她做的是打印文件、整理报表的杂活。可只要沈知衍在身边,她就觉得,再大的差距,也能被爱填满。
变故发生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那天苏晚刚加完班,走出公司大楼时,被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戴着珍珠项链的女人拦住。女人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像淬了冰:“你就是苏晚?”
“我是,请问您是?”苏晚心里咯噔一下。
“我是沈知衍的母亲。”沈母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牛皮信封,扔在她面前的地上,“这里面有五十万,拿着钱,离开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