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摔在地上，露出里面一沓沓红色的钞票，在路灯下泛着刺眼的光。苏晚弯腰捡起信封，递还给沈母，声音有些发颤，却很坚定：“阿姨，我和知衍是真心相爱的，钱我不能要。”
“真心？”沈母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苏小姐，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普通家庭，大专学历（注：此处为沈母故意贬低，苏晚实际为本科），在小公司做个破助理，你配得上我们家知衍吗？他是沈家的继承人，未来的妻子必须是门当户对的千金，能帮他拓展人脉，而不是你这样需要他养着的累赘。”
“我没有要他养！”苏晚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我有工作，能养活自己。我也会努力，会成为能配得上他的人。”
“努力？”沈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再努力，也改变不了你的出身。我劝你识相点，主动离开知衍，别等我用更难看的方式赶你走。”
沈母走后，苏晚独自站在街头，晚风吹得她浑身发冷。她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给沈知衍打电话，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沈知衍的声音带着疲惫：“晚晚，怎么了？”
“知衍，你妈妈找我了，她让我离开你。”苏晚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声音哽咽，“她说我配不上你，还扔了五十万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电话断了。然后，她听到沈知衍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斤重的分量：“晚晚，你先别着急，我明天去找你，我们慢慢说。”
第二天，他们约在常去的“时光里”咖啡馆。沈知衍坐在她对面，穿着她去年给他买的灰色毛衣，却没了往日的温柔。他低着头，手指反复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不敢看她的眼睛。
“晚晚，”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们分开吧。”
苏晚手里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碟子里，咖啡溅了出来。她看着沈知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为什么？就因为你妈妈不同意吗？我们的三年，你说的永远，都是假的吗？”
“我妈身体不好，有高血压，不能生气。”沈知衍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扎进苏晚的心里，“她昨天跟我闹，说如果我不跟你分手，她就住院。我不能失去我妈，晚晚，对不起。”
“所以，在我和你妈妈之间，你选择了她，对吗？”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看着他。
沈知衍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
那一刻，苏晚心里最后一点光也灭了。她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声音平静得可怕：“沈知衍，我曾经以为，你是我生命里的救赎。现在我才知道，你只是路过我的人生，给了我一场空欢喜。”
她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咖啡馆里的栀子花香依旧，可她再也闻不到甜味，只剩下满心的苦涩。
第三章 涅槃重生，活成光
分开后的半年，是苏晚人生里最黑暗的时光。
她辞掉了“创想”的工作，搬离了老城区的出租屋，找了个偏僻的城中村，租了间月租三百的小房子。房间里没有窗户，白天也得开着灯，墙壁上满是霉斑，晚上能听到老鼠跑过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