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我都接受的是什么人生观、价值观？多待一天都是对我青春的辜负。
「哦——」他拖长调子，眼神意味深长，「看来是瀛洲没留住林总这样的人才？」
他话锋一转：「听说你大学没毕业还折腾过『拼好饭』生意，如今抓准风口，宠物服务两年就覆盖本市 82% 小区，商业嗅觉很灵敏嘛。」
「过奖了！」
「拼好饭」这三个字像钥匙，捅开记忆里落灰的角落。那个顶着烈日跑遍大学城谈合作的自己，那个把微薄利润存起来、想帮许期言的傻姑娘……
他为什么提起这个？他调查过我？
弹幕适时翻滚：
【信息量好大！陈总对林总过去这么了解？有故事！】
【前员工和前老板的相爱相杀，我磕了！】
3
录制间隙有个小游戏，要两两搭档搬东西。
好死不死，我跟陈宴川一组。
那道具箱子不小，我刚要弯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稳稳抬起。
「我来。」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我下意识后退想保持安全距离，结果脚后跟绊到不知哪个缺德玩意扯的电线，身体瞬间失衡。
「小心。」
手腕被一只温热大手握住，力道适中地一带，帮我稳住。动作快得无人察觉。
碰触一瞬即分。他已搬起箱子，仿佛只是顺手。他俯身凑近，用仅我俩能听到的音量低语：
「抱歉，唐突了。」
我一愣。人前这么绅士？这和记忆里那个浪荡子真是判若两人。
嗯，段位高！应该是打窝之前先撒点温柔饵料，我内心警报狂响。
4
录制结束，我只想立刻回酒店躺平。刚要走，却被制片人笑着拦下。
「林总，留步。今天播出后，观众反响热烈，尤其是您和陈总的互动，火花四溅！好多观众自发给你们组了 CP，热度非常高！」
我心里咯噔一声。我和他？Are you kidding me？
「所以呢，台里和赞助商希望二位后续能适当增加点互动满足 CP 粉期待，也算是为节目效果助攻嘛。」
制片人说着，目光瞟向正走来的陈宴川。
我打心眼是十万个不愿意，但是当着制片人我没办法拉着脸，嘴角尽可能的扯出了个假笑：「李制片，这不合适！我是来分享创业经验的，不搞 CP，再说，我把陈总当长辈，我俩隔着辈分呢，不好、不好！」
他四十，我二十五，我和他组 CP？你们要钱，我要脸！
「拿我当长辈？」一声冷笑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见陈宴川挂着那副「老子很帅」的笑容，慢悠悠踱步过来。
我保持微笑，特「维护」他：「陈总，您是我前老板，我特尊重您！这样安排，万一波动到瀛洲股价呢？我不打紧，主要是怕您掉价，节目组这要求不合适对吧？您也说两句？」
他侧头看我一眼，眼神玩味，对制片人说：「为了节目嘛，理解，我可以配合。」
然后一挑眉。
「林总，是为我考虑？不必。我是投资人，如果节目能火，何乐而不为？」
「这家传媒公司……瀛洲有股份？您也是老板？」我恍然大悟。
「不然呢？」他轻笑，从制片人手中接过合同，慢条斯理翻到一页，修长手指精准指向一行附加条款的小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