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它长得就像薄荷啊!我想你喝口清爽的嘛……”
墨天刑:“……”
他感觉自己的心火比魔焰还旺。
但更离谱的是,每当他心中真想把她一掌劈死,那股残缺气运就剧烈翻涌,差点把他吐成筛糠。
最后,他只能咬牙切齿,把那股杀意压下去,眼神森冷:
“阮小软,你给我记住。你要是再敢乱动,我就……”
话没说完,阮小软“啪嗒”摔了一跤,把他的藏书阁一角撞塌,灰尘漫天。
墨天刑:“……”
阮小软抬头,傻笑:“嘿嘿……我好像天生自带破坏光环。”
墨天刑咬牙:“……我信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鸡飞狗跳中过去。
阮小软倒霉不断:喝水呛到,扫地把瓦片崩掉,走路踩塌暗格,睡觉把床榻压断……
而墨天刑这个堂堂太上长老,天天提心吊胆,生怕某一天自己被她“顺带”搞死。
最要命的是,每一次她的倒霉,都会牵动他体内那丝残缺气运。
有时候她摔一跤,他胸口一闷;她被绊倒,他咳出一口血。
甚至有一次,她差点从长廊上掉下去,他整个人当场跪地,差点把肺都吐出来。
“阮、小、软!”
墨天刑黑着脸,扶额大喘气,咬牙切齿:“你到底是天道派来的报应,还是来要我命的?!”
阮小软则缩在一角,抱着扫帚,弱弱地举手:“那……要不您别老凶我?说不定我就没那么倒霉了呢?”
墨天刑:“……”
他第一次被一个废物噎得无话可说。
第三幕:唯一幸存者与绑定的“孽缘”
太上道宗,长老殿。
素来威仪森然、禁地般的地方,如今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桌案上,三千年灵木制成的玉几,被一只笨手笨脚的少女当砧板,啪嗒啪嗒地切灵果。
“啊!”阮小软惨叫一声,捂着手指,“好痛!我是不是把手切掉了?!”
墨天刑冷眼一扫:“只切掉了指甲。”
阮小软立刻舒了一口气,嘟囔道:“那就好。”
随即,灵果从她手中一个接一个滚落,咕噜咕噜地掉进地上的灰尘里。
墨天刑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堂堂太上长老,能呼风唤雨,斩妖镇魔,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废物在自己静室里——污染食材。
“够了。”他咬牙切齿,抬手一挥。灵果自动飞起,整齐排在桌案上。刀光一闪,顷刻间切得整整齐齐。
阮小软双眼发亮:“哇,大佬好帅!能不能再切一次?我录下来发小红书——哦不对,这里没小红书。”
墨天刑:“……”
他深吸一口气,把快要喷出的血又咽了回去。
日子就是这样,充斥着灾难与忍耐。
阮小软是个行走的“倒霉制造机”。
——她想帮忙擦桌子,结果把价值连城的玉砚擦成了两半。 ——她打算扫地,结果把灵力扫帚抽风似的拍在阵法节点上,差点炸出一个天坑。 ——她甚至睡觉打滚,能从床榻上翻下来,把墨天刑精心布置的灵阵压断。
而最致命的是:每一次她倒霉,他的伤势就跟着共振。
“啊!”阮小软摔倒,膝盖撞到桌角。
墨天刑胸口一闷,喉头一甜,差点又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