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第47页，我愣住了。
审计机构：合卺会计师事务所。
合卺？
这名字有点耳熟。
我脑子一炸，猛地想起——我妈前年投资的那家公司，就叫“合卺科技”！
我打电话问我表妹：“妈前年是不是投了个婚恋项目？”
“对啊，”表妹说，“叫‘合卺科技’，说是什么‘适婚优化工程’，还拉了好几个阿姨一起投。”
我挂了电话，手心全是汗。
合卺，古代指结婚时合酒而饮的仪式。
这名字，根本就是个暗示。
我继续查“沈氏集团”的股东名单。
天眼查、企查查、启信宝……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全是空壳公司套娃，最终指向一个神秘的投资基金——“良缘资本”。
而“良缘资本”的LP（有限合伙人）名单里，第一个名字，让我血液凝固：
周美华。
我妈。
我靠在椅背上，浑身发冷。
原来不是系统选中了我。
是我妈，把我卖给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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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回家。
我妈正在厨房煲汤，见我回来，笑：“今天怎么这么早？”
“妈，合卺科技，是不是你开的？”
她手一抖，汤勺掉进锅里。
“你……你怎么知道？”
“回答我！”
她叹气，擦了擦手，坐下来：“是。我和几个姐妹一起搞的。我们叫它‘**适婚优化工程**’。”
“什么意思？”
“现在女人，太自私了。只想搞事业，不想结婚生子。社会怎么办？下一代怎么办？”
“所以你就搞个系统，逼我们结婚？”
“不是逼，是引导。”她眼神坚定，“你们不是没人要，是太挑了。系统帮你们筛选，省得浪费时间。”
“那林骁呢？他是不是杀了人？”
“他只是执行任务。”她摇头，“真正清除的，是那些不肯配合的。系统会评估她们的‘社会价值’，如果低于阈值，就启动清除程序。”
“你疯了！”
“我没疯。”她站起来，“我是为了你好！你再不结婚，老了谁管你？你看看你，35了，子宫都快萎缩了！”
我浑身发抖：“所以……你也想清除我？”
她沉默片刻，轻声说：“只要你结婚，系统就会停。我已经给你匹配了最后一个对象——王总，50岁，有钱，离异，不介意你年纪大。”
“我不嫁！”
“你不嫁，系统就会判定你为‘高危瑕疵品’，下个月，‘清除者’就会来找你。”
我盯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亲妈，为了让我结婚，宁愿我死。
我逃了。
躲进朋友家，不敢用手机，不敢出门。
可系统找到了我。
它开始反向操控现实。
我的社保显示“婚姻异常”，银行冻结部分账户，公司收到“情感不稳”预警，HR找我谈话。
朋友圈里，突然出现“周棠精神失常”的谣言。
我成了“瑕疵品”中的“残次品”。
直到某天，我收到一条新消息：
【系统升级：用户周棠，因长期抗拒匹配，已触发“终极优化协议”。清除程序启动。目标执行者：沈砚。】
沈砚？那个陈志明？
我笑了。
既然你们要玩，那我陪你们玩到底。
我主动联系沈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