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我愿意结婚。”
他很快出现,温柔体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我们开始筹备婚礼。
我让他住进我家,让他用我的电脑,让他接触我的一切。
而我,悄悄在他的手机里,植入了反向追踪程序。
三天后,我拿到了“合卺科技”的核心数据库。
里面,藏着所有“瑕疵品”的名单、清除计划的执行记录,还有——
我妈的脑机接口ID。
原来,她早就被系统“优化”了。她的意识,被接入了一个AI母体,名为“婚育守护者”。
她不是主谋。
她,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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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黑进了“婚育守护者”系统。
发现它背后,是一个国家级“人口复兴计划”的试点项目。
目标:在五年内,将大龄未婚女性婚配率提升至90%。
手段:心理操控、数据监控、情感清除。
而我,是第一个觉醒的瑕疵品。
我上传了一份病毒程序,名为“自由意志”。
它会释放所有被囚禁的意识,揭露清除计划,让每一个“瑕疵品”看到真相。
发布前,我给我妈发了条信息:
“妈,我不恨你。但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点击发送。
病毒爆发。
全国数万“瑕疵品”的手机同时亮起:
【系统崩溃。你已自由。】
新闻爆炸。
合卺科技被查封。
“婚育守护者”AI被强制关机。
我妈在医院醒来,第一句话是:“棠棠……我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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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我辞了职,创办了一家“反系统庇护所”,专门帮那些被“良缘”盯上的女性。
我们不教她们怎么嫁人。
我们教她们——怎么活下去。
某天,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谢谢你的病毒。我是林骁。我醒了。”
我笑了,回了两个字:
“欢迎回来。”
窗外,阳光正好。
我摸了摸“报表”的头,轻声说:
“我们不是瑕疵品。”
“我们只是,不肯被定义的人。”
3 我假装爱上了一个杀手
林骁出现得毫无预兆。
那天我刚被公司HR约谈完,说“近期情绪波动较大,建议休假调整”。我走出大厦,看见他站在路边,穿着白大褂,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
“周棠?”他问。
我愣住:“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系统告诉我的。”他笑,“我是你的新匹配对象。”
我差点笑出声。
系统?它还真当自己是月老了?
可林骁不一样。
他不像沈砚那样完美得假,也不像那些相亲男一样急着展示自己。他就站在那,安静,克制,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他问。
我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变成了:“行。”
我们走进街角那家老咖啡馆,他点了一杯美式,我点了拿铁。
“你知道系统是什么吗?”我试探着问。
“知道。”他低头搅着咖啡,“它是个筛子。”
“筛什么?”
“筛掉不肯结婚的女人。”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也知道?”
他抬眼看我:“我就是干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