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觉得是系统故障，现在想来却令人毛骨悚然。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我说。
赵敏犹豫了一下，从货架顶端取下一个旧纸箱。
“这是林薇的遗物，事故后，公司直接把她办公桌的所有东西都处理了，我偷偷保留了一些。”
箱子里是再普通不过的办公用品：便签纸、几支笔、半包纸巾。
但当我拿起一个U盘时，赵敏突然按住我的手。
“我试过很多次，里面的文件都被加密了。而且...”她吞吞吐吐的不知怎么解释。
“每次尝试破解，都会发生怪事。”
“比如？”
“上次我找朋友破解时，他的电脑突然蓝屏，恢复后所有文件都变成了乱码。”
“更可怕的是，他坚持说在屏幕反光里看到了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
我盯着那个普通的黑色U盘，感觉它仿佛有千斤重。
当晚，我把U盘插上自己的电脑，果然需要密码。
我尝试输入林薇的生日、员工编号，甚至张总的生日，都显示错误。
就在我准备放弃时，电脑突然死机，屏幕变黑，然后缓缓浮现一行白色小字：
“密码是归档日期”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重新启动后，我搜索了林薇车祸的新闻报导。
事故发生日期是3月15日，我输入“0315”，错误。
难道不是这个日期？
我翻出手机里那天拍下的张总电脑照片，放大那些数学公式，在公式间隙，有个被圈起来的日期：3月18日，但新闻明确报道事故发生在15日。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输入“0318”。
U盘解锁了。
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标注着“最终记录”。
我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
先是纸张翻动的声音，然后是林薇急促的呼吸声：
“第三次尝试离职被拒！张总说我的合同有特殊条款，服务期是...终生？”她的声音在发抖。
“他说时间差不多了，归档日定在18号，可今天才15号啊！”
背景里突然传来铃铛声，由远及近，林薇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又在摇那个铃铛了！每次铃声响起，墙上的倒计时就会变化。”
“天啊，倒计时显示只剩三分钟了？可才下午两点！”
录音里传来敲门声，张总的声音隐约可辨。
“林秘书，该准备归档手续了。”
“不！不要过来！”林薇的尖叫伴随着桌椅碰撞声。
“我看见你了！在每一个时间线里，你都在那里！”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
我浑身冰凉地坐在黑暗中。
便签纸上，赵敏写下的林薇死亡日期确实是3月15日。
但如果录音是18日录制的，那意味着...
手机突然震动，是赵敏的短信：“快看新闻！”
我打开电视，本地新闻正在报道一起三年前的交通事故重审消息。
屏幕上的事故日期被放大：3月18日。
报道说，由于档案记录错误，长期以来错误的日期被当成了事故发生的日子。
但最让我惊恐的是新闻画面里一闪而过的监控录像截图----事故现场，林薇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末端挂着小铃铛。
而那个铃铛，此刻正在我的窗外“叮铃铃”作响。
04
我猛地拉开窗帘，窗外只有深夜的空荡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