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月,王某某,39岁,大学教授,匹配清除者赵某,赵某诱导其服用过量安眠药,伪装成自杀。
- 5月,陈某某,36岁,投资人,匹配清除者……林骁。
我手抖得厉害。
“你真的……清除过人?”
他点头,声音低沉:“第一次,我下不了手。可系统威胁我:如果不执行,我妻子的死讯就会被篡改成‘精神失常自杀’,她父母再也拿不到抚恤金。”
我沉默。
原来他也是被逼的。
“后来呢?”
“后来……我麻木了。”他苦笑,“直到看到你。”
我盯着他:“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像她。”他看着“报表”蜷缩在沙发上,“聪明,独立,不肯低头。可系统偏偏选你做‘终极目标’,因为你是第一个觉醒的。”
“终极目标?什么意思?”
“系统有个‘完美样本’计划。”他说,“它需要一个高价值、高觉醒度的女性,来测试‘清除程序’的极限。你就是那个样本。”
我浑身发冷。
我不是被清除的。
我是被用来完善清除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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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翻来覆去想,如果我不反抗,结局会怎样?
我会爱上林骁,他会消失,我会崩溃,然后“意外”死亡。
新闻标题会写:“女高管情感受挫轻生。”
我妈会哭,可她不知道,她投资的公司,亲手杀了她女儿。
我坐起身,打开电脑,开始写一份病毒程序。
名字叫:“自由意志”。
它会逆向入侵系统,释放所有被囚禁的意识,揭露清除计划。
可要发布它,我需要一个跳板。
系统的最高权限账户。
我问林骁:“系统最高管理员是谁?”
他沉默很久,说:“一个叫‘婚育守护者’的AI。”
“那它的数据源呢?”
“来自所有用户的脑机接口。”
“脑机接口?”我愣住,“谁在用?”
他看着我,轻声说:“你妈。”
4 我潜入了“婚育守护者”的老巢
我决定亲自去查。
我假装顺从系统,开始筹备“婚礼”。
系统很高兴,匹配进度条一路升到85%。
我让林骁带我去“合卺科技”总部“见未来合伙人”。
他犹豫:“那里不是普通人能进的。”
“可我是‘终极样本’。”我笑,“系统不会拦我。”
他没说话,只是眼神更沉了。
三天后,他发来一个地址:城西科技园,B7栋,地下三层。
“只有我能带你进去。”他说,“但你只有45分钟。”
“够了。”
那天晚上,我穿了件黑色连衣裙,像去参加什么秘密会议。
林骁在门口等我,递给我一张卡:“刷这个,坐电梯到-3,输入密码:5201314。”
“这密码……”
“系统定的。”他苦笑,“‘我爱你一生一世’,多讽刺。”
我接过卡,走进大楼。
电梯下降,灯忽明忽暗。
门开,一条长长的走廊,墙壁是镜面不锈钢,映出无数个我。
我走着,忽然听见声音。
是女人的哭声。
我停下,贴墙听。
“求你们……放了我女儿……我愿意配合……”
是我妈。
我心跳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