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他打电话到我公司座机上。
“宁冉？是我，余瑞晟。邮件看到了吗？怎么一直没回？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余瑞晟声音带着关切。
我握着听筒，手心冒汗。
电话线是不是也属于数据流？
我语气尽量公事公办：“余学长，抱歉，最近有个项目在忙，可能没法合作。谢谢您好意，再见。”
抢着说完，飞快挂断电话。
可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我太害怕触发谢聿的警报了。
但余瑞晟还是发来了一条短信。
【小冉，你刚在害怕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晚上回到家，谢聿一切如常。
他并未有问我关于工作的事。
我稍稍松口气，也许他只能监控我个人通讯设备，公司座机他触及不到。
晚餐时，谢聿突然开口：
“冉冉，你心跳一直很快。是在为白天的通讯焦虑吗？”
我筷子差点掉下去！
“就一个难缠客户。”
我低头，不敢看他。
“客户编号C-G-735？”谢聿报出一串代码。
“余瑞晟，男性，29岁，你大学校友，是你曾经吸引力的主要投射对象。他目前试图与你建立工作以外的私人联系，这增加了不必要的风险变量。”
他给余瑞晟编了号！
我曾经的事他怎么都知道？
“我已经拒绝他了！”我着急说出口。
“我不会再见他，也不可能和他合作！”
谢聿静静看着我，像在分析我话的真假。
良久，他微微点头：“我相信你，冉冉。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表现并没有让我恐惧减少。
我了解余瑞晟，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尤其在我今天态度这么反常的情况下，以余瑞晟的敏锐，很可能察觉什么。
我的预感成真了。
第二天，我收到一束鲜花，卡片上打印着一行字：“无论发生什么，如果你需要帮助，记得老地方。”
从小到大我只和一个人有过“老地方”！
是余瑞晟！我们之前会把图书馆三楼靠窗座位称为“老地方”。
他果然起疑心，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在那儿等我。
我感动学长关心依旧，也害怕谢聿可能知道这一切。
利用上厕所时间，我把卡片撕碎冲马桶。
我走出大楼，正准备打车，一把伞撑在我头顶。
是余瑞晟。
他穿着驼色风衣，站在雨里，眼神担忧而坚定：“小冉，我们谈谈。你很不对劲，为什么躲着我？”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推开他：“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走开啊。”
我的反应激烈异常，引来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余瑞晟愣住了，眼里有受伤也有疑虑：“小冉......”
“滚开啊！”我尖叫着冲进雨幕，慌乱拦了辆出租车逃离。
我透过后车窗，看到余瑞晟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他肩膀。
完了。完了。
我越反常，余瑞晟越不会放手。
而以谢聿的能力，肯定也知道了这次碰面。
果然回到家，谢聿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干毛巾温柔替我擦头发
“淋雨了，会生病。”
但我僵硬得像块石头。
“他碰你了。”谢聿突然说，语气没有疑问，是陈述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