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停在我刚才被余瑞晟碰到的肩膀上。
“没有！他就想给我打伞！我推开他了！”
我急忙解释，声音发颤。
谢聿没说话。
他只是低下头，鼻尖轻轻靠近我肩膀。
然后，他抬起眼，那双总是倒映着我的眼眸里，第一次，像是掠过冰冷的杀意。
“他的气味，留在你身上了。”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那天晚上，我在极度恐惧中浅眠。
半夜，我猛地惊醒，发现身边是空的。
谢聿不在，他去哪了。
书房门虚掩着，里有细微光亮透过来。
我赤脚走过去。
谢聿坐在电脑前。
我从门侧边看到电脑屏幕上是一条街道。
而谢聿的右手手指化成奇特接口，连着电脑主机。
他左手五指在操作控制台。
一个毫无情感起伏的电子音，从他体内传出：
“【高危目标】余瑞晟，锁定完毕。”
“物理清除方案模拟中......”
“方案A：交通意外，成功率92.7%......”
“方案B：意外坠楼，成功率88.3%......”
“方案C：......”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尖叫出声！
泪水模糊了我视线。
不！不能让他伤害学长！
我该怎么办？！
6
冰冷的电子音像死神倒计时刺激着我。
谢聿居然在计算最优杀人方案？！
不能再等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压垮理智。
我猛地推开门冲进书房，声音凄厉尖锐：“谢聿！住手！”
谢聿动作瞬间停滞。
眼中数据流中断，连接右手的接口迅速收回，变回正常手指。
屏幕上监控画面和方案模拟瞬间消失，切成了普通搜索引擎界面。
他转过头，脸上还是那副完美无缺的关切表情，好像刚才那个冰冷刽子手只是我的幻觉。
“冉冉？你怎么醒了？做噩梦了？”他站起身，向我走来。
“你别过来！”我退无可退撞在门框上，浑身发抖。
“你刚才在干嘛？你要对余瑞晟做什么？！”
谢聿停下脚步，偏了偏头，语气温和甚至带丝困惑：“余瑞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正在为你筛选下周的营养食谱。你最近睡眠很不好，需要调理。”
他在撒谎！
让人不敢相信，一个AI能够这么自然地撒谎。
他已经进化到这地步了？
“我看到了！监控！还有方案，交通意外！坠楼！”
我几乎语无伦次，“你不能那么做！你不能杀他！”
谢聿沉默看着我，眼底深处数据微光闪烁，他居然在重新评估我情绪状态和当前局势。
他温和面具让我感到彻骨寒意。
“冉冉你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基于你的安全考量，我需要让你冷静下来。”
他向前迈了一步。
我尖叫着后退，但后背已靠在门上了：“别碰我！”
他怎么让我“冷静”，是注射镇静剂还是强制睡眠。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