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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癌症死了。
死前，我求老公把我葬在故乡的海边。
他含泪答应了。
可我的灵魂飘在半空，却看到他把我火化后，将我的骨灰掺进水泥，给他妈做了个崭新的抽水马桶。
婆婆坐在“我”身上，得意地笑：“跟老娘斗，死了都让你不得安生！”
老公站在一旁，笑得一脸孝顺。
我以为我会魂飞魄散，却没想到，我重生在了我刚查出癌症的那一天。
医生拿着报告单，对我说：“林女士，只是早期，很好治的。”
我看着他，笑了笑，把报告单撕得粉碎。
“不治了。”
“这点钱，我还不如留着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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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检查结果怎么样？”
老公周明迎上来，接过我的包，脸上伪装着我很熟悉的关切。
十年来，他就是用这种完美的表情，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曾经的我。
我下意识地躲开他，心脏狂跳，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意。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有点劳累，贫血。”
他明显松了口气——不是因为我安全，而是因为他的计划还能继续。
我看到了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就和上一世那样。
就在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婆婆王秀莲立刻变了脸，从对我的冷漠瞬间转为对孩子的溺爱，那种天壤之别让我差点笑出声来。
“哎哟，我的乖孙，我的心肝宝贝！”她抱着襁褓冲出来，脸上的温柔是我从未得到过的。
那个孩子，周明和陈月的私生子，他们全部人以为我不知道。
“林薇，你回来的正好！”婆婆的语气瞬间转为颐指气使，“没奶的废物，快去给孩子冲奶粉！”
我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和她怀里那个啼哭的孩子。
我的平静让她感到了我在冒犯她，不听她的话。
“你看什么看？一个连蛋都下不出来的母鸡！”她的话像毒箭射来，“不像小月，给我们周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你要是但凡有点用，就该给小宝当奶妈！”
周明装模作样地阻拦：“妈，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这叫科学！”婆婆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不是在看儿媳，而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牲口，“她身体好，养得白白胖胖，怎么可能没奶？我看她就是自私，心肠毒！”
我忽然笑了。
上一世，我死后，他就是用这种躲闪的眼神，看着我的骨灰被做成马桶的。
我缓缓低下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妈，我…我不会。”
“废物！连个奶都不会喂！”
等她抱着孩子离开，周明立刻推我进卧室，关门，压低声音。
“薇薇，妈也是心疼孩子。你多喝点下奶的汤，总会有的。”
门外传来婆婆兴奋的声音，每个字都像针扎进我心里：
“儿子，她真没事？那小月换的肾，是不是可以跟她要了？她反正也生不出孩子，留着两个肾不是浪费吗！”
周明的回答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妈，你放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奶水、钱和肾，一样都不能少。”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无声地笑了。
多有趣啊。
他们要我的奶，去喂他的私生子。
要我的肾，去救他情人的命，还要我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