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带头起哄。
裴烬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我猜，他许的愿望里，一定没有我。
睁开眼，他吹灭蜡烛。
孟烟拿起刀，切下第一块蛋糕，直接递到裴烬嘴边。
“啊——”
裴烬下意识地张嘴吃了。
周围响起一片暧昧的哄笑声。
孟烟的脸颊泛红，带着几分羞怯，看向裴烬。
裴烬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就掩饰过去，笑着拍了拍孟烟的头。
“谢谢你，小烟。”
孟烟拿出她准备的礼物，一个巨大的画框，用红布盖着。
“烬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我画了整整一个月！”
她猛地揭开红布。
是一副油画。
画上，是裴烬的侧脸，他正温柔地看着前方。
而他看着的方向，站着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是孟烟。
画的背景，是我的金缮工作室。
画里的孟烟，穿着我的围裙，手里拿着我的工具，正在“修复”一件瓷器。
而裴烬的眼神，满是欣赏与爱慕。
全场一片哗然。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宣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脸上。
他们在等我发作，等我哭闹，等我像个泼妇一样，把这场派对搅得天翻地覆。
裴烬的脸色惨白，他想解释什么，却被孟烟拉住。
“嫂子，你别误会，”孟烟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你工作时的样子很美，烬哥也很欣赏，所以就……”
我笑了。
我放下酒杯，缓缓地走到他们面前。
“画得很好。”
我的平静，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
孟烟的脸上，闪过失望。
“不过，我也给裴烬准备了礼物。”
我从季屿手里，接过一个用深蓝色丝绸包裹的方形盒子。
我把它递给裴烬。
“生日快乐。”
6.
裴烬的手有些颤抖。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愧疚、不安与探究交织。
他慢慢地，解开丝绸。
盒子打开。
里面，是那只知更鸟音乐盒。
不，准确地说，是音乐盒的碎片。
上百片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陶瓷碎片，在蓝色的丝绒上堆成一堆廉价的垃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裴烬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伸出手，指尖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想要去碰那些碎片，却又不敢。
“沈瓷，”他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神情如同受伤的野兽，“你干了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粗粝。
“它不小心摔了，”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不过没关系，我是做金缮的，我可以修好它。”
我顿了顿，目
